柴和煦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紧紧盯视着床上的人,“他叫羊休脩!”
他真不喜欢江隽这个名字!
柴和煦坐回床边,声音哽咽:“我一直都相信,你没有死,休脩,我找你很久很久了……”
听到柴和煦的呢喃,江隽猛地缩到一旁,警惕地看着柴和煦,“我不爱柴臻,我不爱柴臻,别打我,别打我!”
“你……”
“啊——”江隽突然抱起脑袋,害怕地从床上爬着掉了下去,嘴里哀求着:“我不爱他我不爱他,我改了我改了,别打我求求你了……”
司曜急忙跑过去抱住他,捂住了他的耳朵,朝柴和煦吼道:“叫他江隽,这才是他的名字!”
柴和煦呆滞了一瞬,这一刻才了解到,原来那一段伤害,居然给他留下了这么深的阴影。
到如今,柴和煦都不知道该恨谁,他恨自己,恨柴臻,恨那个懦弱的羊休脩,不懂得保护自己去反抗。
“你先走吧!别出现在他眼前刺激他。”
柴和煦冷睨了司曜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他要见的是羊休脩,好不容易找到,他如何都不会再离开羊休脩的。且看到司曜和羊休脩这么亲密,他心里的妒意更是难以压制。
司曜又捂紧了江隽的耳朵,咬了咬牙,冷视着柴和煦,眼眶微红,“自从六年前的事情之后,他病了很多年,在里面被折磨的四肢行动力退化,脑子的反应能力提前到了老年状态,起初的时候他连生活都不能自如,我陪着他养病,照顾他慢慢好转,他已经渐渐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多少个痛苦的日夜都是我陪着他过来的,我有什么资格?我没有资格?”
司曜反问,每字每句都说到了柴和煦的心头上,字字如刀,戳的他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