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源并不想在楚蓉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毕竟楚蓉代表的是警方，而且还是个很有正义感，很有原则，很有职业道德的人。
让她知道自己这种无视法律的心态，肯定会不太高兴。说不好还要开始给自己上上思想政治课，没事在自己耳边念叨几句。
于是，他用很惊讶和很惋惜的语气对楚蓉道：“那个杀手死了？这下线索可就断了……恩，证据也没了。”
楚蓉没在意他语气中那点言不由衷，继续道：“我的同事们把他送去了医院，但是事发仓促，时间上实在赶不及，送到医院也没有了抢救的意义……”
“哦，那实在有些可惜。”
“我们对他的死因进行了检查……”
“不会是被刑讯逼供了吧？”
“当然不会，我们现在的程序很严格的！”
“哦，那就是那个杀手命中该有此一劫了，恩，活该。”
丁源轻松的笑了两声。
要按照法律来量刑定罪，这个杀手还未必会丢掉小命。
毕竟他暂时也就只有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如果死不承认自己是职业杀手，不把背后那些东西交代出来，法律也根本奈何不了他。
现在就这么死了也好，都不用弄脏了自己的手。
再怎么说，丁源也是不想沾上人命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一动，连忙问道：“尸检的结果怎么样？这小子不会是因为被我揍了一顿，然后下半夜突然就嗝屁了吧？”
“那倒不是，你制造的那些外伤都不足以致命。”
“那就好……那他的死因是什么？”
“心肌梗塞。”
“哦……心脏又毛病还来当杀手，这得有多热爱这个职业啊。”
丁源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楚蓉没理会他的调侃，继续道：“但这个结果还是有点疑问，我们的法医觉得他的心肌梗塞跟其他人的心肌梗塞不太一样。”
“恩？心肌梗塞这个东西也有很多种的吗？”
“医学方面的问题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们的法医觉得不太正常，那肯定就是有问题的。”
丁源挠挠头：“呃，医学方面的问题我也不太懂……你们的法医有具体说是什么问题吗？”
楚蓉缓缓道：“疑点有很多，比如说我们已经通过人脸识别系统查证了杀手的身份，又通过大数据得到了杀手的一些资料和简历……他并没有心脏病史，家族也没有相关的遗传病史。”
“这不能代表什么吧？”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楚蓉稍微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和你说的这些案件信息，你要注意保密，就算是和你关系很亲密的女人也不要透露……”
“呃，好吧，我知道了。”
丁源知道她说的是钱多多，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只能先满口答应着。
他早已认定了买凶杀人的主谋是林家的人，哪里还用的着保守什么秘密。
楚蓉见他答应的还算干脆，似乎又开心了一些，继续道：“我们的法医在那个杀手的身上，找到了一种怀疑是毒素的东西。”
“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