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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不许哄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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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许哄别人

慕清刚睁开眼睛就立刻感受到了身体的不适。 又羞又气的他总想找一个角落藏起来,最好谁也找不到他。 可是光是不小心瞥见房间里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就会联想到昨天沈繁司为他讲解的用途,白生生的脸就开始发烫。 于是只能他偷偷地爬进了床底。 床底并不脏,只是如今接近秋天,略有凉意而已。 把罩住床底的床单稍稍往下一扯,床单就能遮住所有的光线,霎时间床底一片黑暗。 会不会太黑了? 慕清轻咬下唇,犹豫了半晌,还是偷偷留出了一条缝。 看见几束光线洒进床底,让他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沈繁司推门而入时,并没有在床上看到本应该还在乖乖睡懒觉的少年,一双剑眉微皱。 但他一直守在房外,知道慕清一直没有出来过,所以不想吓到慕清的他还是耐下心底暴涨的暴虐心思仔细观察。 眼帘微垂,他便看见了床底下的一片衣角。 淡色的薄唇微勾,他心尖上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羽毛挠了一下,很软。 他半蹲下来,价格不菲的衣服就这么沾染上了红尘,对着床底轻声说:“床底那么脏,还不快出来?” 慕清的声音透过木板穿出来有点沉闷,同时带了点软软糯糯,“不要。” 俊美的男人听见这句话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原本冷硬的心脏都软成了一片。 眉宇间露着宠溺温柔,磁性的声音更加轻柔,“乖,别闹了,出来。” 慕清的声音里透着强烈的拒绝,“不要不要。” 就算看不到慕清的样子,他也能想象,慕清现在的小脑袋肯定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可爱的人心发颤。 双手微微用力,整装床被抬起来了一个角,露出了藏在床底的少年。 少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清澈的眸子干净纯粹,偏生生脆弱的眼尾微红带了点勾魂夺魄的意味。 唇肉红艳艳的,被少年的贝齿咬得微微向下陷,尤其是那颗唇珠,娇艳欲滴,可见昨夜被“折磨”了许久。 穿着睡觉的白色亵衣领口宽大,露出精致的凹陷的锁骨,微微透着粉,白嫩的小手撑在地毯上。 像一只调皮惹事之后,偷偷躲进了沙发底下被主人发现的小奶猫。 雪团子似的少年面上带了些惊惶,好像现在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藏身之所已经被人轻而易举地掀开了。 于是傻乎乎地爬出了床底,想要找寻其他躲藏的地方。 沈繁司不费吹灰之力就重新把慕清抱在了怀里,一只手轻轻地紧箍住慕清的两只皓腕,另一只手则揽着慕清的腰肢,坐在床上。 沈繁司低低地笑着,就这么看着怀里不停扑腾的慕清,眉梢都透露着愉悦,“还闹吗?” “我才没有闹!”,慕清撅着嘴反驳,原本白生生的小脸因为之前的抵抗带上了几分红晕,像是渲染了天边的晚霞,绚烂而美丽。 看得某个已经被彻彻底底勾起了欲念的男人眸色渐深。 但单纯的慕清并没有注意这个变化,反而皱起了小脸,细长的眉毛委委屈屈的皱在一起。 他只是在经过昨晚的事之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繁司而已…… 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呢? 他低下头,像是被什么难题困住的小孩,不自觉地向自己的长辈寻求帮助,“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兄长的,你怎么,怎么能……” 沈繁司轻笑一声,似乎这些问题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思考的必要。 低沉得嗓音顺着耳畔流进耳膜,引起一阵酥麻。 男人似乎志在必得,深邃幽暗的眸子里带着他看不懂,捉摸不透的深意。 “兄长?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兄长,那就意味着我以后会娶一个人,会把我所有的爱给他。” “如果你只是我的弟弟,你在我的东宫里养的那些动物都会被我送走,以后你哭了没人把你抱在怀里哄你睡觉,你闹脾气时了也没人会送你礼物哄你,晚上看话本害怕时也没有人陪在你身边……” 沈繁司细细列数了如果慕清只是他的弟弟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吓得慕清眼泪汪汪。 从小到大沈繁司都一直陪在他身边,一直宠着他,哄着他,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有一条沈繁司会离开他…… 透明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啪嗒地顺着雪白的脸颊滴落,密稠睫毛湿答答的垂落下来,眸子里氤氲着水汽。 他抬眼看向沈繁司,在男人的下巴处狠狠地咬了一个牙印,男人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扬起了下颚,让他更好下嘴。 看着男人下巴处犹如印记一般的牙印,他眨了眨眼睛,试图把眼睛里的泪水憋回去。 身为太子的沈繁司有着许多人都没有的一种气度,神秘而危险,病态而神迷。 俊美不凡,气质斐然,即便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物,也能穿出一副高贵奢靡的感觉。 鹰隼般的眸子幽凉而深邃,眉骨锋利,总是透着一股极强的侵略感。 专属于上位者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也在沈繁司的身上表现了出来,所以即便有很多人都想和慕清交朋友,但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慕清甚至能感受得到衣物底下结实紧绷的肌肉。 如果这副样子被沈繁司的爱慕者看到了,肯定会更加沉迷,事实上,京城里已经有不少贵女放出话,除了沈繁司不嫁。 微微撅着嘴,他带着一丝哭腔,“不许抱着其他人睡觉,不许把我的宠物送给其他人,不许不哄我……” 连发丝都透着傲慢和矜贵的男人即便是在请求慕清爱他,依然是一副主宰者的模样。 下颚微抬,又长又浓密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两侧落下阴影,男人轻笑道:“那你还当我的弟弟吗?” 慕清含着泪摇头。 男人低头靠近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呼吸交缠间,两人的唇部近在咫尺,只要再靠近一点,它们就会贴在一起,随后夺取对方的一切。 男人恶劣地想要突破慕清的底线,眸色暗沉,静静凝视着他,“那慕清该叫我什么呢?” 有些羞怯地想要低下头,但男人却不许他逃避,似乎想要让他将自己的心意看得一清二楚才肯罢休。 藏在乌黑发丝间的白嫩耳尖发红发烫,蝶翼般的睫毛颤了又颤,他结结巴巴地说:“相,相,相公。” 得了满意的答案,男人才喟叹一声,“乖,相公疼你。” 微凉的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带着凉意,雪松味在两人之间蔓延。 清甜的香味似乎被迫扩展开来,疼得它的香味更加浓郁,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但还没有离开房间半步,却被雪松味又牢牢地抓了回来,最后雪松味彻彻底底地将清甜的味道完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