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我害了你啊！你要是醒不过来，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你也忍心抛下我们母子俩吗！老爷啊！”
“娘！爹他不会有事的！有清辉在，清辉不会让父亲出事的。”他转过头来示意顾清辉说话。
顾清辉开口：“母亲放心，清辉自当竭尽全力。”
“你当然要竭尽全力了！没有顾家没有老爷！你一个不知哪儿来的野种能有今天！”顾老夫人抹去脸上的泪水恨恨的说道。
“娘！这件事跟清辉没关系！”顾思满无奈道。
顾老夫人不管顾清辉，悲戚的向顾思满问道：“满儿！你爹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顾思满抹掉掉下的眼泪，忍着伤心回答：“娘，您身体还没好，不要太难过。要是您也出了事的话，满儿就真的……真的……”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那天后，顾思满偶尔睡着都会哭，顾清辉有时候抱着他叫他名字很多声也叫不醒。
“不是我……娘……你别哭……父亲……”
“哥哥，哥哥！顾思满！”
******
借着残烛的余光，顾清辉一下又一下的抚着顾思满的背。
“又做噩梦了？”
“没有…”顾思满的回答细声细气的，好像一根丝线，随时都会断掉。
“撒谎。”顾清辉温柔的吻了吻他的额头。
“梦见什么了？”
“父亲晕倒的那天，母亲也在。”
“母亲不在，你别多想了。”
”她会知道的。”
顾清辉用下巴蹭了蹭顾思满的额头，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那哥哥想让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