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的。”
当晚，男生给程沐转过饭钱，顺便问了程沐几道题的解法，程沐点开他的语音：“学长，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我们宿舍没人在，我找不到人问，麻烦学长了。”
程沐本不想理，但那题刚好是方郗珩给他讲解过简便方法的，便随手写在草稿纸上发了过去。
“学长你人真好，我太喜欢你了！”
方郗珩在上铺轻飘飘地学了句：“学长，你真好，我也喜欢你。”
而后几天，男生总是时不时发信息求教，程沐有空时会理，没空会当作没看见，方郗珩倒是次次看到，提醒他：“你的小学弟又给你发信息了。”
程沐迟钝，迟钝到丝毫没嗅到酸意和危险。
校庆那天，他们坐在观众席等候上场，男生正巧坐在他们后排，男生热情跟程沐打招呼：“学长，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
“我还没当面跟你道谢呢，这周小考我进步了，谢谢你。”
程沐纯属礼貌性的回复：“不用谢。”
“学长，你紧张吗？我这里有薄荷糖，提提神，给！”
程沐确实有些紧张，接过糖，道谢后塞嘴里，顺便问方郗珩要不要。
方郗珩转过头，哼了声，没说话。
“学长，我好紧张，你看，我手心都是汗。”
“别紧张，你看起来状态很好。”程沐已经有些许敷衍了。
男生眼睛弯成月牙儿，“真的吗？学长觉得我状态好？”
“嗯。”
“学长，谢谢你，你是我见过最温暖的人了，表演结束后能给一起吃饭吗？上次你有事，今天能不能给个机会？”
“不用麻烦。”
男生只当程沐不好意思拒绝，“不麻烦的学长，等节目结束了我等你啊，你还有话想对你说呢，学长，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程沐说了句不用，可惜被舞台音乐盖住，似乎只有他自己听见了。
台上第6个节目开始时，因舞台效果需要，礼堂大灯熄灭，只留一舞台一盏灯照在演员身上。
方郗珩借着黑暗掩盖，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到程沐身后，顺着衬衫下摆偷偷伸进去，沿着他的脊背往上攀，程沐被他吓得僵住，小声喝止：“别闹。”
方郗珩不理，手指在他背上划着，程沐强忍着不发作，前后左后都是人，不敢动弹，怕弄出动作静，忍到极致，他冷静下来才感受出来，方郗珩在他背后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