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男人把吴阳扶起来，语气严厉，但是动作很轻，仿佛吴阳是个易碎的物品。
这太奇怪了，两人相处的日子也不过几天，他却觉得如此自然。心中的想法进一步杯证实。
等所有的鬼走后，吴阳从包里拿出日记本。
“你以前认识我？”吴阳问道。
“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没想到一年多没见心心念念的人，第一句话就是和他讨论正事，着实让他很不爽。
看对方的眼睛，男人突然开口道：“你变了很多。”
吴阳放下日记本，忍痛把脱臼的手掰正，他松口气，笑道：“有吗？我觉得这才是我。”
此时，吴阳已经长到20岁左右的身高，他的生长从吃下第一口饭团后就没有停止。
“误会了，我是说你居然不怕我……要吃点东西吗？”
吴阳点点头，就在他从自己旁边走开时，又抓住了对方的手，说：“你现在是白黎，秦华还是于江南？”
“我现在是顾云熵。”顾云熵对着空气一划，手里就多了一块蛋糕。
“顾云熵？”吴阳低声喃喃道，“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嗯。”顾云熵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把蛋糕放在吴阳面前。
吴阳想起了日记里的话，心情触动，不知道为什么鼻尖一酸。他轻声道谢，慢慢吃起来。
蛋糕很甜，软绵绵的口感，入口即化，甜蜜残留在嘴里，这明明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少了点什么，身体里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窟窿，无尽的空虚冲上吴阳的脑海。好想……好想做点什么把它填满。
等吴阳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压在顾云熵身上吻下去。
顾云熵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他根本没有想到吴阳会轻吻他，短暂的停顿，他用手扣上对方的后脑，加深缠绵。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云熵觉得嘴里突然咸咸的，原来对方已经泣不成声。
“顾云熵，顾云熵，顾云熵……”吴阳发疯一般，嘴里反复念叨着对方的名字，泪水鼻涕不断滴下。
“吴阳？怎么了？”顾云熵吓得坐起来，他翻看吴阳身上的伤口，急切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吴阳顺势趴在他肩膀上，在对方怀里感受着心如刀绞，模模糊糊地吐字：“顾云熵，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欠你很多？忘记了……我不知道，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愧疚懊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太了解自己了，我太容易伤害别人……如果……你曾经被我放弃过，无视过，欺骗过，那么现在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吴阳屏气等待对方的回答，心脏跳到嗓子眼。这句话的重量似乎能定义他的生死。
沉默一会，吴阳的心渐渐沉下去，心灰意冷的瞬间，顾云熵重新用力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