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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玻璃隔出来的封闭空间窗明几净，冬日夕阳洒在顶房内，这本该是个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
一场面试进行过半，HR小姐姐办事妥帖，休息空档伸了个懒腰，用纸杯亲自给林焱倒了杯凉白开。
林焱有些局促，他接杯的手一个颤抖，桌上简历就跟着湿了个角。
“抱歉，”林焱兜里没纸巾，只好用袖口把水渍擦干净，“这...”
“这有纸巾，”HR挥挥手里的文件夹示意林焱没事，“别担心，你的简历我早都收好上传了。”
“北京冬天可干着呢，我就是怕你口渴。”
“我还行。”
“嗯哼，你不觉得干就行，那咱们继续？”
林焱心里有点泄气，他不善与人打交道，总是把再平常场面弄的尴尬异常，从小就是这样。
老师好不容易给他寻来的面试机会，又被他闷成了挤牙膏现场。
就连一旁的HR都看出了林焱的紧张。
“放松点嘛，”小姐姐又冲着他笑，“其实你上次来，组里的美术总监都看过你的作品了，难得黎老师愿意给我们推荐学生，况且你的作品在网上也挺受欢迎，今天来就是聊聊天，签合同走个形式而已。”
“怎么会想来游戏公司的？”
林焱双手在大腿上攥的很紧，脑中飘过几句网络上的面试话术。
“可能是爱好，还有...互联网公司，年轻人多...氛围也好。”
“你是南方人吗？”HR突然问了一句。
林焱有些意外摇头：“我在南京上的大学，但小时候是在北京长大的。”
“哎，我还以为终于能盼来一个陪我点甜口外卖的呢！”
林焱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哈哈哈，你别介意我问这些啊，”HR又冲他和善的笑笑，“合同什么的咱们都签好了，现在就是等个人，让他过来看你一眼。”
林焱抬眼：“是组长吗？还是策划？”
HR挥手：“不是不是，就是从隔壁项目支援来做程序的，咱们组别人你都见过了，就是这哥们刚调来，就想着今天正好你在这里见见他。”
“怎么还没到，”HR看了眼手机，“他不下班我还下班呢，你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
“不急，”林焱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反正我也——”
“喂，沈子崇你干什么呢？开会？你没看见我给你发微信吗？找个借口出来五分钟到二层会议室，美工组这边来了个新同事，就差你没见过了。”
HR放下电话时，发现林焱脸色变了。
“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林焱两手紧紧扣在一起，“我能先回去吗？”
HR小姐姐吓了一跳：“啊？要不要紧？哪里难受啊，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或者园区外边有个药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