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出去吗？”
“不用。”白凝海拿出一张信笺，是结婚申请。他递到恩师眼前：“请林老同意，我和绮南的婚事。”
傅绮南觉得诧异。她没想到白凝海决定在这时候提出申请。
恩师躺着，没什么力气。但他还是笑了：“好，我同意。”
傅绮南站在病房外面，白凝海揽住她：“怎么了？”
“你说结婚，是认真的，还是假的？”她握住白凝海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在担心。”
“认真地。”白凝海笑：“我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我就是担心，担心你是因为老师的安排。”
“我不是。”白凝海叹口气：“不相信我？”
“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放心。”
“我不会说话，”白凝海低下头，蹭蹭她的额头：“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没有过因为担心，就立刻拎着行李出发，去保护对方。
没有在搭档离开之后，总是盼着她的信、盼着给对方写信。
他第一次收到信，看见上面眼泪的痕迹，忍不住想，傅绮南哭成了什么样子，会不会整天都很难过。
他也是第一次，在受伤了之后，会觉得有些担心。担心傅绮南知道他的伤，会更难过。
也是第一次，那么那么期待着未来和以后。
恩师的身体终于开始好转，傅绮南心一直吊着，到恩师可以下床走的时候，她才放松了些。
她买了很多药，装了满满一箱子，然后他们一起踏上返回的路。
恩师把白凝海盯得很紧，让傅绮南觉得好笑：“您不是都认可他了吗？”
“之前是没办法，现在我得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合格的。”
回了公馆，周副官都快急死了：“你只在信里说，他好了些，也不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样。”
傅绮南笑说：“是我疏忽了。”
组织上没让白凝海再回去。他本身能力也不差，周副官硬把他留在了身边。
形势越来越好，恩师慢慢地松开手上的权，大多事情都交给周副官和傅绮南来做。情报战结束，一线的特务没有留下多少，大部分都召了回来，帮着上头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