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抬头看了一眼小区名字，又看我：“那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转身就往小区走。在小区里瞎逛了几分钟，算着他们应该走远了，才往外走去。
躺在床上，我想，明天还是不跟了。
第二天刚进教室，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平时班上的人都把我当空气，怎么今天进教室都在盯着我看，还窃窃私语的。我往桌洞里看了一眼，果然又被塞满了礼物。
我抱着一堆吃的往楼梯间的大垃圾桶里丢，抬头就看见谭征正在上楼梯。我没有打招呼，低下头想走回教室。他很快就跟了上来，问了声：“浪费食物？”
我觉得尴尬，没看他，只是摇头：“不是，过期了都。”
我直接跑进了教室，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心跳得很快，脸也是烫的，我余光看到他正从窗边走过，还是低着头看书。
怎么遇见他的时候……都是这么尴尬的情况。
我叹了口气，脑子里一团糟。
下课又去教师办公室背稿子，和谭征在同一个房间，我有些不在状态，背得磕磕绊绊，好在英语老师也没为难我，让我自己私下去背。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也刻意地不看他。
我有意地避开可能遇见他的时间和地点，果然，到演讲大赛之前，我都没有遇见他。
老师提前交代了演讲大赛不穿校服，我换了身衣服，还是把校服披在外面，选手都在后台等着，我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低头看演讲稿。突然光线被人遮住了，抬头看，季哲站在我面前笑：“汤瑭？你也参加英语演讲啊？”
我很明显地发现，周围一些人在往这边看。
我笑着点头：“是啊。”
他穿着一身礼服，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怎么还穿着校服？”
“当外套，空调温度有点低。”
季哲招了招手：“谭征。”
谭征看了我一眼，嘲笑季哲：“你穿这个就像去音乐会一样，搞这么正式呢？”
“没办法，我妈非要逼着我穿。”季哲也乐：“休息会儿？”
谭征在季哲旁边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两瓶饮料，一瓶递给了我，一瓶自己打开喝了。季哲伸着手瞪他：“我的呢？”
“自己买。”
我忍不住笑了下，季哲“哎”了声，开玩笑说：“是嘛，汤瑭你就该多笑笑，平时看你觉得可高冷了。”
我觉得不好意思，刚想说话，台前主持人已经开始说话了，我也就闭了嘴。
谭征的顺序在我之前，幕布隔住了大部分的声音，我只隐隐约约听见一点点。季哲看我好像在发呆，跟我说话：“你好像都不太跟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