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柠一步步走近，借着包厢里的昏黄的老式灯泡看清了那人的脸——浓密的短发因为太久没有打理，油腻腻的贴在头上，满脸的胡茬已经分不清本来的面目。
“嗤”
傅晨柠嗤笑一声，上前拿起桌上一瓶剩下一半的啤酒，举起就顺着男人的脸倾倒而下。
男人醒了，却没有什么动作，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还是趴着，静静等待着傅晨柠将手中的酒倒光。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八次了。
“傅晨檬，你疯够了没有？”
回应他的是男人麻木的抬头，用手摸了一把满是酒的脸。
“傅晨柠，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呵～为了一个女人，哥都不要了？”
胡子拉碴的傅晨檬抿着唇没说话，似乎是在默认。
傅晨柠拳头微微紧了紧。
很好，这个人就是五年前说要保护他的好弟弟的，现在就为了一个女人连他哥都不要了，好的很。
“傅晨檬，你要是想死想疯，等妈咪走了之后随便你死随便你疯。”
听到“妈咪”二字，傅晨檬的眼神动了动，但是神情仍然是没什么波澜。
“傅晨柠，你现在都这么low的吗？居然还拿妈咪来骗我？”
“我很闲？”
傅晨柠继续嗤笑。
傅晨檬这才察觉到傅晨柠似乎并没有在骗自己，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
“妈咪回来你随便找个借口就说我不在不就行了？反正她过不了两天就又要跟死鬼爹地环游世界去了。”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教我做事？”
刚刚不认哥的傅晨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