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我们俩在小别墅里实在无事可做,应玥就央了做饭的张妈妈,给她找来了好多针线,准备教我打小孩子的毛衣。
我这双手,会弹琵琶,会戴首饰,唯独不会拿针线。
许津恪说,这就是富太太命。
但或许是因为现在自己肚子里也揣着一个,我破天荒地耐着心学了起来。
经过应老师的教导,我做出来的毛衣虽然还是歪七扭八的,但好歹能看出是个什么东西了。
应玥拿过我的成品,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她为人师久了,多少见过些底子差的学生,还是笑着鼓励我:「嗯......挺别致的。」
违心!
她指了指毛衣的一个角,「还可以在这里绣上孩子的名字,给他做个标记。对了,米小姐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温和婉转,却令我如遭雷劈。
「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应玥放下毛衣,微微想了一下,皱眉问:「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恪知道吗?」
我摇摇头,但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事。
阿恪?
她都能叫他阿恪?
也是,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有这个资格了。
第一次去军部大楼找许津恪的时候,我就见过督军大人对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那么冷酷的一个人,居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讲笑话,逗得她捂嘴频笑。
世人都说许津恪是皖南的一匹狼,但他在应玥面前,乖得狗都自愧不如。
然后,就在许津恪送她出门时,专心挥手的应玥不小心踩空了,从军部大楼的台阶上滚下来扭伤了脚踝。
这么说吧,我从没见许津恪那么焦急的样子。
一双剑眉都扭在了一起,他长腿一跨,几步就跳下台阶,抱起应玥就往车边跑。
尴尬的是,我正巧走到了车边。
新买的糕点还在手里晃悠,我正不知所措,许津恪就一把撞开了我,他打开车门、放好应玥,踩下油门就绝尘而去,压根就没理跌倒在地上的我。
如此深情,许津恪让她叫自己小名又算的了什么?
呵,她叫他阿恪,他叫她娇娇,光听名字我都觉得他俩浪漫了。
横插一杠子的我才是罪无可恕。
我没了和应玥一起打毛衣的心思,起身就要上楼,应玥却拉了拉我的手,她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猜中我心里的想法。
「米小姐是不是很在意我和阿恪的关系?」
她就这么问我了?
天呐,她好坦荡,更显得我小人之心了。
我有点生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想听听她怎么说。
可转念一想,我都背叛许津恪了呀,怎么现在还沉浸在情妇这个角色里,跟应玥争风吃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