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把它吓跑了。”猎户兴致不错,收了猎枪背在身后,招呼楼凤鸣两人回去,“我把那小狼特意割了一刀放血,就是为了试试它们,没想到这只母狼竟然还敢来,看来还是打它们打的不够狠。”
他的话让翟飞鸾脚下一顿,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楼凤鸣,没说话。
回到院子里,猎户回他的屋子,翟飞鸾和楼凤鸣也一前一后回了睡着小狼崽的房间。
看着舌头歪在一边,因为打了麻药睡得昏天黑地的小狼崽,翟飞鸾心里突然有些复杂难明的情绪在翻滚。
它还很小,麻药剂量让它没能听到母亲的呼唤。
听猎户刚才话里的意思,这小东西腿上的伤是他故意弄来放血的,目的是为了留下痕迹气味,试探狼群会不会来寻仇。
那只母狼来了,被猎枪吓跑了。
走之前,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发出狼嚎。
不知道为何,翟飞鸾就是很在意这一点。他以为,那只母狼会满怀不甘和悲愤的嚎叫回应猎人的枪声。那也许代表着伤痛,代表着不屈服,代表着面对强者的无奈。
而不是现在这样,无声的沉默。
之前闲聊,猎户说他持证上岗靠着打猎,年收入在三十万以上,偶尔还能弄些好东西拿去送礼。所以,你看,动物的所有杀戮都是为了生存,只有人类,是为了这以外的东西,甚至,是为了取乐。它们是狼,不该被猎人这样取乐。
猎人对待狼的态度,或者说对待生命的态度,让翟飞鸾很难接受。
身边的沉着脸楼凤鸣,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大概,比之自己,还要更多一些悲伤。
哪怕相隔几百年,但毕竟是同族。假设过上几百年,人类和那头母狼交换位置,翟飞鸾做不到楼凤鸣现在这样冷静。
他会让“猎人”血债血偿。
可是,如果楼凤鸣真的把猎人杀了,翟飞鸾也接受不了。
所以说,哪有什么感同身受,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真没说错。
“对不起。”翟飞鸾道。
“什么?”可能是他声音太小了,楼凤鸣耳朵动了一下,侧身看向他问道。
“没什么,”翟飞鸾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摇了下头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想走了?”
“嗯。”
楼凤鸣道:“明天早上就可以。”
“好。”翟飞鸾点点头,沉默了一瞬,接着道,“我想好了。”
“什么?”
“我要你帮我把那只粉色狐狸精阿灼,那个太爷陶桦,还有那个阳哥,以及他的那帮手下都打一顿,并且索要一笔精神损失费。”翟飞鸾抱着胳膊昂首道,“多要点,我的损失的精神很贵。”
“没问题。”听候差遣的大灰狼抬头挺胸跃跃欲试。
“还有,”翟飞鸾扬手让他别着急,指着猎户所在的房间道,“走之前,把他也打一顿。”
“嗯?”大灰狼歪头露出询问的眼神,像是没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翟飞鸾呲牙一笑,一口小白牙在灯光下闪过一丝冷光,“他的一些做法我看不惯,让我感觉不舒服。不把这些让我感觉不舒服的人都打一顿,心里不痛快,念头不通达。”
“好的,还有吗?”大灰狼眼神亮晶晶的,很有点柔情似水的纵容宠溺。
“还有,我们能不能把它也带走?”小东西留在这里不一定会被狼群重新接纳,而且还可能再被猎户猎杀。翟飞鸾摸了一下小狼的尾巴,感觉毛毛有些硬并不如记忆中某只大灰狼的柔软。
不过也对,狼狗的毛本身就是有些硬的,正常的狼毛手感偏硬才对。
大灰狼的那身毛毛,应该是特例。
大灰狼咧嘴笑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实际上,他已经联系过青鸟事务所了,他们包办好。
通过正规渠道,找一家动物园做一下接收手续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走,这也可以避免后续来自猎户方面的麻烦。
当然了,得花不少钱。不过没关系,这钱的来源,现在已经有了。而且,楼凤鸣不打算只找粉狐狸一家。
第二天,有不少仙家向堂口下的弟子发了消息,要找陶家和他们家的狐狸,要他们弥补损失。
而这些都和翟飞鸾没关系了,他和楼凤鸣已经坐飞机回去了。
飞机上,翟飞鸾突然想起件事,于是问道:“那几位爷呢?你把他们放哪了?不会出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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