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洞口的石头推开一丝缝隙，艾草的浓烟趁机飘出来。
洛唯依心里慌得砰砰砰直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洛唯依突然用力，把石头重新堵了回去，紧抓住司澈的手，“王爷，带寒儿回去吧，万一我出事了，还有你照顾他。”
“可若是我们俩都死在了这里，寒儿就成孤儿了，偌大的江山，寒儿才四岁，皇祖母也年纪大了，你不想看北然毁于一旦吧！”
司澈静静的凝视着洛唯依，他资格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对。
没了他坐镇朝堂，司墨寒压制不住文武百官蠢蠢欲动的心。
司澈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厉北漠，都是他，害死皇族所有人。
若非如此，江山社稷又怎会让一个几岁的孩子来承担。
厉北漠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
以前的他利欲熏心，皇室中人的确都是他栽赃陷害，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处决的。
可他回不到那个时候，这次就算改过自新，那些事情也来不及挽救了。
司澈没说话了，对不起有什么用。
他转身，留了个决绝的背影给洛唯依，牵着司墨寒的手，在洛唯依和厉北漠的目送下，一步一步下山。
不是他狠心，是他不能丢下儿子一个人。
他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终究是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
司澈走出了很远，在最后的视线里，和洛唯依挥手告别。
洛唯依笑了，如此，就算死，也了无遗憾。
洛唯依和厉北漠推开了石头，走进山洞。
司澈牵着司墨寒的手，久久未动。
司墨寒突然启唇，悠悠说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