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如今连话都不敢多说,往常还能贫嘴, 如今给她送了东西就走, 生怕自己说错话惹她更加难受。
苏桉楠一天比一天沉默, 却始终不肯松口让云彻离开宿州。
夜里,云桃刚查完房出去,苏桉楠便睁开了眼睛, 望着床顶的发呆,没多大一会儿,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没入耳后。
她的手指抚摸着面板上的好感度喃喃自语:“好感度这几日怎么都不动呢?楚时瑜,你是不是变心了?还是隔得太远,所以感情淡了?”
“你回应我一下好不好?”
她比所有人都清楚楚时瑜的情况。
好感度在云兰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前两天就已经没了动静,她还只是悬着一颗心,不愿意去想这个结果,可当云兰告诉她的消息却将她掩藏的表象彻底扒开了。
七天了,好感度已经整整七天没有任何动静了。
店铺的口红和丹蔻已经缺货了,她却不愿意补货,好感度一直停留在七天前的数值,再也没有更改过。
“楚时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理我,我马上就给你织顶绿帽子过冬。”
门口又传来动静,苏桉楠连忙擦干眼泪,闭上眼睛侧身朝里躺着。
云桃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反倒松了一口气,没有出声戳穿她的狼狈,悄悄退了出去。
她不知哭了多久才有了一丝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隐约察觉到自己在做梦。
梦里下着鹅毛大雪,她穿着寝衣便出现在雪地里,浑身发冷,四周白茫茫一片,压根没办法辨认方向,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又冷又饿。
这地方实在是太大了,怎么也没办法走出去,今夜本就情绪敏感,便是知晓这是梦,对于被这番折腾免不了怨气横生,原本干涩的眼眶渐渐湿润,泛着热意的眼泪刚离开眼眶便凉的彻底,从脸上滑落时更是难受。
她停了下来,蹲下抱住膝盖痛哭出声,反正在梦中无人知晓她做了什么。
一件黑色大氅落下来,将她整个裹住,片刻后传来熟悉的叹息声,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过去,楚时瑜一身白色锦袍站在她面前,带着无奈:“不是说过要相信我?这才多久你便忘了?”
苏桉楠摇头,竟是失了声,说不出话来。
楚时瑜将她拉起来,轻轻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低声哄着:“很快就能见面了,你要乖一点,再等等。”
“姑娘家多少要矜持些,哪能如此急切,嗯?”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