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然后笑一笑。
「还记得昨天早晨我没说完的话吗?那天我本来是想说,有些人比妖还可怕,而有些妖却有着白雪般的心肠。」
段逍没有指名道姓的夸我,但是...我心里仍然很开心,甜滋滋的。
他忽然伸手过来,横在我面前。
他的手特别漂亮,手指修长白皙,手背上有淡淡的青色血管。
「你干嘛啊?」
他的声音中有隐隐的笑意:「作为奖励,可以允许你舔一口。」
那温润又清冷的气息就在我面前,舔还是不舔,这是一个问题...吗?
这当然不是问题了!
在我的意识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伸出舌头,虔诚地舔了一舔。
嘶。
雪白的尖耳朵慢慢长出来,雪白的圆尾巴慢慢露出来,我从副驾驶的安全带里挣脱出来,精准地投入他的怀抱。
蹭蹭他的衣襟,他修长的手指就很上道地放在了我的后脖颈,像弹钢琴一般温柔地抚摸了起来。
忽然能理解为什么小猫对猫薄荷那么毫无抵抗力了。
昨天的银渐层,就是今天的我。
男人的声音隐隐带笑,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我的屁股,说:「坐稳了,要开车了。」
彼时晚霞正好,淡淡地点缀在将落未落的夕阳边。艳色透过半开着的车窗照在他面颊,将他瓷釉质感的脸颊照得生动了几分。
他唇边带着笑意,一时艳极,比晚霞还好看。
多奇怪,他本该是穿着检察官制服,不怒而威的那种人,但他现在抱着我目光专注地看向前方车流的样子,又比天边的流云还柔和。
不知开了多久,天幕彻底暗了下来,有明亮的星光闪烁在夜空之中。
他停稳车,示意我可以重新变回人形。
你们知道想要让一只猫远离猫薄荷有多么艰难吗?
那么你一定能够理解我现在为什么不想做个人。
我磨蹭了一会儿,鼻尖抵着他的衣襟,清冷又温润的气息真让人依依不舍。
他笑了笑,挑眉:「怎么,舍不得走?」
说着他举起我,鼻尖对鼻尖,黑漆漆的眼睛里映出一只手足无措的小狐狸。
我耳朵都红了,他肯定也看出来了,他噙着笑,手指揉一揉我耳朵,调侃:「脸都红了,怎么,怕我亲你?」
说着,越靠越近、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