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是我的灭族仇人
“是，帝君，”众人微微低头，可凤唳怕是三界唯一一只凤凰神兽了，看样子还是嫡系血脉。
沐九冥心急如焚的赶去伏羲山，凤唳正坐在草地上修炼，“唳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凤唳正在引灵温养凤凰蛋，抬眸看到沐九冥，慢慢收了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对不起，唳儿，”沐九冥跪在他面前，沉声说，“千年前，九渊妄图利用寒潭恶灵颠覆三界，我亲自率兵镇压，只是那时，魔族势力太过强大，他们吞噬人的戾气怨念，让凡间成为一片炼狱，魔族嗜血成性，肆意妄为，最好的克星就是凤凰神火。”
“所以呢，你利用凤凰一族，去为你诛罚魔族，却连他们的生死都不顾，任由他们留在魔界，被魔尊活生生的折磨死。”凤唳冷声说，他大概可以猜到，那是个什么样惨绝人寰的情景，“我的帝君大人，满嘴的天下大义，你为他们想过吗？”
“对不起，唳儿，我没料到，是我的错。”沐九冥沉痛的说，他为了苍生，选择牺牲一部分人，薄情寡义又无可奈何，可是他不能告诉凤唳他的日夜煎熬，因为那是踏着所有凤族尸骨的血。
“那我呢，你把我救回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陪自己的父母一同死了？”凤唳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微红的凤眸满是委屈，“这么多年，你养着我，宠着我，只是想为自己那一点泯灭的良心赎罪吗？”
“不是的，唳儿，我爱你，”沐九冥低声解释，情真意切的说，“我真的爱你，我知道我做什么都不足以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唳儿，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都愿意承受所有的罪责。”
“沐九冥，我凤唳，无知无觉了几千年，为了爱你付出了一切，连命都不要，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我的灭族仇人。”凤唳绝望又崩溃的看着他，潸然落泪，“你让我觉得，我过去的一切，都是个笑话，沐九冥，你告诉我，你让我如何承受，心无芥蒂的跟你在一起。”
“唳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沐九冥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怀里，“唳儿，如果你恨我，可以杀了我，我愿意为你，献出生命。”
“沐九冥，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凤唳轻轻推开他，勾唇冷笑，“你这么逼我，于心何忍？”
“唳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很怕，”沐九冥擦过他的眼泪，那眼里的怨恨爱意，只剩下断线的眼泪，不断滑落，“对不起，对不起，唳儿，原谅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沐九冥，我相信你是为了拯救苍生，可是你牺牲的是我的同族，我很难过，为什么是你？”凤唳无力的说，说什么天下大义，跟他们又没有任何关系。
“唳儿，让我赎罪好吗，你别恨我，别离开我，”沐九冥卑微的说，始终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因为爱上了凤唳，他才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患得患失。
九渊说的对，他们是天地双生，骨子里的无情狠戾，如出一辙。
“你拿什么赎罪，凤族差点就剩我一个了。”凤唳伸手锤在他胸膛，之前姻缘牌一直未曾认可他们，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段孽缘罢了。
“唳儿，我什么都能给你，”沐九冥卑微的祈求，“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还有你的族人。”
“可惜已经晚了，九冥，”凤唳心疼的窒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他放弃沐九冥，他也做不到，煎熬难受的折磨，让他心力交瘁。
“我帮你救凤曜，”沐九冥微微起身，“可是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凤唳微微垂眸。
“我答应你，一定救活他，”沐九冥转身去找人，他的灵力与天地共生，就算多耗费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可以吗？”凤唳跟在他身后，走到洞穴中，“他已经快不行了。”
“没关系，”沐九冥站在他面前，微微抬手，淡金色的灵力缓缓而出，慢慢注入到凤曜体内，他的身体像一个无底洞，吸收了他大部分灵力，只能源源不断的供给。
凤唳着急的等在一边，凤曜的身体已经快要干枯了，灵力衰竭，要把他救回来，比登天还难。
沐九冥持续为他输送到半夜，才能察觉他体力的灵力运转，“唳儿，他应该可以活下来，但要恢复以前的战力，恐怕很难。”
“谢谢，”凤唳弯腰去扶凤曜，“叔叔，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我，”凤曜微微睁眼，看到面色惨白的沐九冥，“是帝君救了我。”
“没事，”沐九冥见他醒过来，转瞬晕倒在地上，本来他在魔界的寒潭之中，就已经受了法阵的侵噬。
“九冥，”凤唳下意识的扶住他，将他抱到外面，“你也是，撑不住还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