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创造者
司断无法形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声音。
既不似少年般清亮明朗，也不似那恶灵一般喑哑难听，甚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像是从天空中另一方传来的低低絮语，却又少了些呢喃的味道，让人平白感觉到不近人情似的漠然与空无一物。
总的来说，就是不像个人能发出的声音。
周围依旧是一片黑暗，在此情境下这个声音的出现就显得莫名令人胆寒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司断对这声音起了极高的防备与反感，像是什么令他无比厌恶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警惕地问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又或者是......什么东西？”
“人？”
那个声音还是那般的空洞与毫无感情，却又莫名让司断感到了些许的嘲讽意味：
“不要用这种词语来形容我。”
这种语气，就好像人这个词语是什么极其令他鄙夷的东西似的，或许也谈不上鄙夷，就是单纯的没放在眼里。
就像是至高位面的神灵，但说是神灵可能都无法准确概括。
毕竟司断曾经与那些神灵共处许多年，祂们虽说自觉比其他种族要高一等，但是却不会用如此目中无物的姿态对其他种族说出这种堪称羞辱的言语。
就连最高傲的元渊也不曾有过这种举动。
他的这种视其他生灵为无物的姿态，倒是让司断想起了另外一个东西。
另一个可以说是一手纵容出了如今人间局面的东西：
“天，道。”
司断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其中情绪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四周依旧是黑暗，司断冷漠着脸色转了一圈观察着四周，眸中全是警惕。
“不用找了，你看不见我的。”
像是看见了他的动作，那声音淡漠提醒了一句。
司断放轻了呼吸，反而因为他这句话而更加警惕。
好在那声音也不在意他的动作，微微沉吟一声之后才恍然似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