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凝不说话，小猫一样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慕霖收紧胳膊，叫司机打开了空调。
两人就这样相依无言，一个感受醉酒后的安全感，一个享受自己隐秘的拥有感。
没多久怀里的人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慕霖以为她睡着了，偏头一看，祁凝依然睁着眼。她的眼睛不像刚才那么迷离了，但?很空。浅色的眸底没有焦点，也没有光亮。
慕霖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莫名有点不好受。
他抬手，轻轻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很柔声：“还不舒服？”
祁凝好了好几秒，才迟钝地看向男人。
慕霖看见她的杏眼一点一点对上?了焦，眸底里渐渐出现她的倒影。
女孩定定看着他，声音细细的：“狗哥哥。”
慕霖：“嗯？”
祁凝抿抿唇，声音更低了：“你……喜不喜欢我？”
慕霖瞳孔地震，喉尖剧烈滚了两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她慢慢垂下睫毛，轻轻抽了下鼻子。
“结婚不是该和?喜欢的人结么……”祁凝自言自语嘀咕，她撇撇嘴，又是一副委屈样，“郑家泽跟我就不喜欢我，我才不要跟他结婚！”
她抬眸再次看向慕霖，这次的眼神坚定了不少，语气也硬了：“狗哥哥，那你喜不喜欢我嘛！”
“我……”慕霖咽了下嗓子，完全哽住。
祁凝看着他，嘴角耸拉得更厉害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她撇着嘴，完全一副骄矜大小姐不讲理的架势，“为什么啊！凭什么你也不喜欢我啊，我不漂亮么呜呜呜……”
怎么还哭开了。
祁凝抹了把眼睛，委委屈屈，“你必须喜欢我！”
怎么还强买强卖呢。
慕霖看着她皱脸嘟嘴的小样，忍不住淡淡弯了下唇角。他抬手揉了揉把她乱糟糟的脑袋顶，祁凝依然委屈着，“啪”地就把男人的手打开了。
“我没说不喜欢你。”慕霖声音很轻，但?很清楚。
祁凝一下子不哭了，定定看着男人。
“我……”
慕霖舔了下唇角，又开始在心里骂自己。
玫瑰花是人家先送，衬衣也是女孩赔给他的，她还主动夸他帅……
为什么她可以如此坦率地表达出来。
为什么她的情感可以这么丰富又真实。
为什么他连表露情绪，说出心里的想法都做不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霖潜意识里竟然会觉得，表达和?袒露是一??示弱的，甚至羞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