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不小心……”
“我问你怎么弄的——！”
程鹿突然大声嘶吼，用力到破音只剩了气音。
旁边拦着店老板的姬雪枫都吓了一跳，姬雨辰猛的抬头，看着程鹿。
程鹿眼睛红了。
姬雨辰心疼到胸口发闷，喘不上来气。
“是……枪打的。”
B国的那场死里逃生的枪战，他被击中左手，手指当场断裂，为了逃命连断指都来不及捡。
听到医生说没办法的那一刻，姬雨辰心里想的不是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而是是该怎么跟程鹿解释。
果然，现在他没办法跟程鹿解释。
他这只手戴不了戒指，也抓不住心爱的人。
程鹿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他仔细擦拭的戒指，单膝跪在姬雨辰面前，不容拒绝的抓住姬雨辰想要闪躲的左手。
他把那枚戒指套在了姬雨辰左手的中指上，然后把自己的也换了。
两个左手中指，整整齐齐。
姬雨辰看他一直不说话，心疼又强行扯出笑容，打趣儿道，“唉，你看这样咱俩互相比中指还带装饰，多般配。来来来，试试，给爷乐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捧着程鹿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然后意料之外的对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冒，像是止不住的泉。顺着姬雨辰的手一路烫进了心窝子里。
“我……”
姬雨辰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还从没见过程鹿哭……一次都没有。
他还跟程鹿说过，大男人怎么能哭呢，顶多红红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