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临溪忽然就开始有些不爽,为什么自己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和陈曜萧结合呢?
……不是,为什么现在要去想这种事?自己的思想大概已经被陈曜萧污染了吧。
“好了,我们出发吧。”
两人当即便一起来到了陈曜萧初遇冉溪的那家酒楼。
“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小二迎上来。
“上几样你们的招牌菜吧。再来两壶好酒。”陈曜萧吩咐道。
虽说有办事的目的,但同时陈曜萧也没忘记,今天已经决定了要陪梁临溪悠闲地度过。
所以两人便一边吃喝一边看着各种表演。
那些伶人有弹琴的,有唱曲的,也有跳舞的,果然个个都是美貌与才艺兼具。
“阿溪,你觉得哪个好?”陈曜萧笑问。
“我是搞不懂你们父子的喜好……你来挑吧。”
“下面该我们的花魁出场了!”两人说话间,一个预告声响起,“来,大家的掌声热烈一点!他可是很骄傲的,掌声不够热烈不会露面的!”
“啊啊啊花魁要来了!”
坐在下面的男人们激动地欢呼起来。
陈曜萧对梁临溪轻笑道:“以前的花魁就是冉溪,我许久没来了,也不知这新的花魁能不能与他并肩。”
“我看谁也比不上你的冉溪。”梁临溪没好气地答了一句。
陈曜萧笑而不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梁临溪吃醋的模样。
在欢呼声和雷鸣般的掌声中,被称作花魁的男子终于款款出场。
他着一身紫色纱衣,白皙细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一张脸五官比例完美,妆容精致,妖媚而不艳俗,无怪乎要令那么多男人神魂颠倒。
花魁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迷人笑容,然后便开始漫舞一曲。
他所跳的是一支胡旋舞,时左时右地不停旋转着,身轻如雪花飘摇,又如蓬草迎风转舞。
“有那么好看?眼睛都直了。”梁临溪带着醋意戳了戳陈曜萧。
“……呵~我就爱看你为我吃醋!”陈曜萧愉悦地笑起来,立时将目光移到了眼前的美人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几眼也很正常吧?我看这个就很符合我父亲的喜好。”因是微服,陈曜萧隐去了一些皇家用语。
“那就这个好了,不过还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我看这人像是骄傲得很。”
梁临溪发现,这花魁的气质有些奇怪,明明举手投足都尽显妖娆,却又丝毫无这类人群常有的谄媚之感,反而隐隐透出一股傲气。
“我也有同感……老伯,”陈曜萧看向身旁正直直看着花魁跳舞的五六十岁男子,“你知道这花魁叫什么名字吗,方不方便让他单独陪陪?”
通常来说,在这种地方,只要你给的钱够多,伶人们都可以单独去服侍一番,包括昔日的冉溪也是如此。但陈曜萧就是有种直觉,这个人不是给钱多就能搞定的。
果然,只听那男子答道:“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吗,居然连这这大美人儿都不认识?他叫作江铭,至于能不能让他单独陪……那要看公子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两人说话之间,那江铭已经一曲舞毕,台下有个身材彪悍的中年男子已经率先嚷了起来:“江美人儿,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你陪我吃顿饭吧!”
另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也针锋相对:“五十两银子算什么,本公子有黄金百两,亲亲美人儿,你今天是本公子的!”
“这里的这种风气……”梁临溪忽然开始担心一个问题,忍不住轻声问陈曜萧,“不会给的银子多就干什么都行吧?”
“有些伶人的确是干什么都行……”陈曜萧笑了笑,看穿了梁临溪的心思,“不过你放心,冉溪昔日还是很洁身自爱的。他要不是真的喜欢我,也不会答应去太子府。”
梁临溪松了口气——还好这具身体没有碰过别的男人。不过话说回来,昨晚那么痛,也不像是做过这种事的样子啊……
“钱多钱少于我并不重要。”这时,只见江铭盈盈笑着开了口,“江铭喜欢孔武有力之人,不如两位公子一起来玩个有趣的游戏?你们都在对方头上放个苹果,谁能射中苹果又不伤人,江铭一定悉心陪伴。”
此话一出,把陈曜萧和梁临溪都吓了一跳——让他们比武倒还算正常,但这种游戏也太危险了吧,就如同要生死相搏!这人看似娇美,骨子里那么血腥的吗?
“好!比就比!”那彪悍中年男子可不怕这个,挑衅地看着那年轻公子,“你敢不敢跟老子去外面大干一场?看你这瘦干干弱不禁风的模样,不如还是趁早认输得了!”
“谁瘦干干弱不禁风了?!”年轻公子顿时大怒,“我可不怕你!现在就比!”
陈曜萧看不下去了,准备出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