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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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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经返京了, 在庄子上‘养病’许久的滇王妃自然也要‘痊愈’起来。

实在是在庄子上的这段时间过于舒适,以至于在燕云指挥众人搬东西的时候,滇王妃也表现出了十足的不舍得, 总是念叨着不然也能晚点回去。

郁棠说陪她再住一段时间, 她又不肯了, 老在庄子上住着,好像也就没那么稀罕了。

陆黎对此表示他娘就是作的, 被滇王妃听到之后,久违地听到了他娘说要打断他的腿。偏偏小家伙也跟风, 说把腿打断打断,气得陆黎夹着他就上了马, 小家伙挣扎不休,差点掉下来。

要不是郁棠揽着,可能他就真的要被滇王妃暴打一顿。

陆黎就觉得还是他的阿棠好,不像他娘啊,有了孙子,哪里还要什么儿子呢?

这是世风日下啊……

也就是滇王妃听不到陆黎的心声, 不然怕是要直接把儿子远远地扔出去才是。

小明翡也有些舍不得, 他去马场看了一匹属于自己的小黑马,虽然现在还不能骑。但是这一个月多的时间下来, 小家伙已经对小黑马产生了浓厚的感情,甚至希望能够把小黑马带回去。

郁棠对此是没什么不同意的,反倒是陆黎不太同意。原因就是觉得儿子现在太小了,怕他只是一时兴起, 届时若是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就难以纠正了。

郁棠翻了一页书, 好笑地抬头看向陆黎:“以娘说你从前的顽劣程度, 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吗?”

陆黎完全不在意:“不心虚,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娘可没给我一匹马。”

陆黎说得也是事实,马匹本就难得,云南府地处偏远,马匹也都是靠跟外商购买的。除了考虑这个,也得考虑军营里骑兵,故而陆黎的马那都是他自己弄来的。

郁棠索性放下书,走到陆黎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笑眯眯地看着他:“娘不送你,我送你好不好。先前本就有一匹马要准备给你,但后来又得了一匹更好的,耐力性格都不错。”

郁棠的马场是从她小时候感兴趣了就做起来的,当中花费了多少银钱不说,重要的是她马场里的马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品马,比之汗血马也不差什么。

太子之前也跟郁棠讨过马,那也就是大婚的时候,郁棠送了一匹,如今也是太子的爱驹。

陆黎把人抱在腿上,像个大狗狗一样拱她,闷声道:“都是做儿子的,我怎么觉得我比那小子吃亏了不少呢。”

郁棠见不得他这装可怜还要拉踩儿子的模样,把他的脸捏起来,眉眼间也多了几分狡黠:“他是我儿子,难道你也是?”

陆黎理直气壮:“我还是你夫君呢!”

“夫君怎么了?夫君就一定比儿子强?” 郁棠故意逗他。

陆黎没好气地在她脸上轻咬一口:“没良心的,你夫君全数家产都交给你了,还比不过这个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臭小子吗?”

郁棠正要说话,又被他掐住腰肢威胁到:“敢说比不过,今夜就把他扔掉。”

被这人的小心眼子气笑了:“你真是出息了,你敢扔他,下半辈子就睡书房吧。”

陆黎很委屈:“……你怎么能威胁我?”

郁棠推开他施施然起身,还要回头嘲讽他一下:“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没认清自己的地位呢。”

陆黎只能看到他的小王妃脸上得意的灿烂笑容,也就大度地不跟自己的儿子计较了,谁让他是当爹的呢。

虽然滇王妃和郁棠都在别庄呆了许久,陆黎却也没有一直在。也是她们要回京了,陆黎才特意来接。

大理寺事情颇多,他又是少卿,后半程便经常京城别庄两处跑。

大理寺主掌刑狱,可近来从各州府底下递上来的案子却比以往更多一些。甚至有些案子根本不需要递交至大理寺的,又发回原籍。可这一来一回的,就会耽误不少时间。

牧屿索性重定递交案子的要求,写了一封奏折直接呈递天子。梁元帝便把此事交给了太子,太子便指定了此事交给陆黎去跟紧。

牧屿当然没意见,陆黎本就是大理寺的人,对于大理寺的运作机制也都清楚。而且陆黎是滇王府的小王爷,将来就是亲王,谁敢不卖他的面子呢。

最重要的是,这位小王爷也不是谁都给面子的,派他去做这事儿倒也是人尽其用了。

谁能跟一个纨绔讲道理呢?

虽说是跟和宁郡主成亲生子了,但不代表小王爷对谁都这么和蔼可亲的。

可也有人不信邪,约着小王爷下值之后去酒楼吃饭还请了花娘作陪,当日便直接被送进大理寺牢里了。那人大哭冤枉,小王爷直接一纸诉状递交大理寺卿,说他以美色行贿,企图破坏他与郡主和谐的婚姻,甚至想要插手大理寺案件递交,这有理有据的,谁能说他不是。

有人想要以此给陆黎上眼药,也有不少折子参他,他直接去御前哭诉,说大家这么针对他,那就不干了吧。左右从前也就是个纨绔,哪能成什么事儿呢。

可梁元帝喜欢陆黎,也算是新一代宠臣了,那宠臣本就是按章办事,还受了委屈,哪能不给出气呢。

于是梁元帝大笔一挥,就把参陆黎的折子打了回去,不光如此,还御笔朱批地写上了‘陆黎乃朕之爱臣’这样的话。

这事儿一出,也就没有人敢再扯着陆黎作死了,他自然办事也更顺当了。

郁棠原是不知道此事的,但她也与福真经常通信,福真听牧屿说的,便又转告了她。且长公主也传了信来,说是陆黎只管办差,若有人敢欺负他,那也得看看给他撑腰的人让不让。

郁棠对此都有些疑惑不解了,她夫君何时走起了这种白切黑路线,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呢。可她细想了一下,却也觉得符合了陆黎的行事风格,叫人摸不透不就是他么。

小王爷怎么可能让闲杂人等摸清自己的想法呢。

不得不说,郁棠还是了解陆黎的。

这头滇王府的马车刚到京城,赵琤就收到消息了,他安排了人守在滇王府外边儿暗中观察王府的动静。

除此之外,赵琤还在私下送了消息给段清安,五城兵马司有一半尽在手中,当中皇城守备正是他的心腹。段清安得知此事,当即便表示了要跟二皇子共同进退。

赵琤看着段清安传来的回复,冷冷一笑:“有些人就是如此,为了权利可以飞蛾扑火,哪怕毫无胜算,也敢自欺欺人。”

盛一看着主子日渐虚弱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劝说:“殿下不一定非要走这一步,总归还是会有别的办法的。郡主她也不想您走这一步的。”

赵琤看着燃烧的火光,咳嗽了几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摇头,“非要走这一步,一定要走这一步。”

只有鱼死网破,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他要给袁家报仇,但不能等太子上位查证。子翻父案,且不说能不能管,就算是能重新查案,也显得像是新帝拉拢应王府之举。

只有在父皇在位期间,把案子重新查明白,才能让袁家得到应有的一切,哪怕只是追封,只是微不足道的清白。

他是父皇喜欢的皇子,朝堂之上,也有不少站队他的人。可成年的皇子有三个,除了他和太子,还有个老三。老三目前看着虽然中规中矩,但是兰贵妃也心有野望,若是将来老三被说动了呢?更何况,父皇也不是不喜欢老三,若来日昏了头,说不得什么事都能做。

只有他带着段家造反,一为袁家,二也为给父皇和太子一个强有力的警醒。也让父皇老来昏庸的脑子清醒清醒,看看身边睡的枕边人是什么样的蛇蝎心肠。看看这朝堂之上,到底被各方势力分割成什么样子。

京城安稳得太久了,他要让京城动一动。

盛一不敢再劝,主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知道主子行动的时间怕是就在这些日子里了。

原本他以为殿下会在太子出宫行事,可殿下却说太子在外,虽好打着清君侧的筏子,但事后也会让梁元帝怀疑,为何事情就这么凑巧,为何又正好是太子。

做皇帝的,有疑心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可盛一听着赵琤的话,心里只觉得凄凉,殿下将行就木,却还想着谋算这些,一点点的把身子耗尽……他不忍心,此刻也只能偏过头去。

赵琤的身体似乎真的不太好了,他每每说得两句就要咳嗽,总还会带出一些血丝来。

但他也不肯休息,“我吩咐你去请的人,请到了吗?”

盛一恭敬回话:“请到了,已经安排好了。”

听到这话,赵琤才摆摆手,让人退了下去。

赵琤熄灯躺在床上,手中握着的是他心爱的荷包。饶使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必从前,心里却觉得轻松了许多。

事情就快要结束了,他选择这样的方式或许翎儿觉得不好,可他却觉得这是最好的补偿,最好的。

——

郁旸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京城,衣服都还没换,一进府就被请到他大哥书房。

他推门进去,不光是大哥,居然阿棠也在。

“今日什么好日子,阿棠回家也不告诉我。”郁旸还满脸高兴地坐在兄妹中间。

郁棠是眼看着郁旸比之从前要消瘦了不少,却透出沉稳来,面上也不是少年人的青涩,甚至人都比之前黑了不少。

郁璟就更直接了,看到弟弟这又黑又乱的样子,端起茶杯笑出了声。

郁旸一下就不敢了,方才郁棠看到的什么沉稳一眨眼就没了,跳得像个猴子:“大哥你笑什么!”

郁璟淡然道:“见着个黑耗子,实在少见,笑一笑,也算见世面了。”

郁璟的话里有话,郁旸哪里听不出来,但他还是不敢跟大哥较劲儿,只能憋住,委屈地看向他心爱的妹妹。

郁棠抿嘴,到底也没忍住,只是方式委婉了些:“比从前看着更健康些。”

郁旸嘟囔:“就没一句我爱听的。”

郁璟咳嗽了一下,出门一趟,私下回嘴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说说看吧,你这趟出门收获到了什么消息,咱们交换交换。” 郁璟放下茶杯,看向郁旸。

郁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兄长:“我刚回来,我院门都没跨过去,你就来找我要消息?大哥,你是不是也太不心疼我了?”

郁璟叹了口气:“哪里是不心疼你,只是阿棠回府吃个饭,时间不多而已。”

说起疼爱妹妹,郁旸比郁璟那是只多不少,当下立刻就不计较了,说起了自己在外查探到的消息。

郁棠瞪了郁璟一眼,大哥又拿她做筏子骗六哥了,呵,老狐狸。

郁璟微微一笑,基本操作,不要感叹。

郁旸此番出京是去查段家的关系网,顺便也把流放的容家查一查,这亲自带人去查,也还是查到了不少东西。又因着没有明令,他一切行动都是暗中进行。

段家也是武将起家,说起家族史倒也不久,只是到了先帝那儿,女儿被强行指给了梁元帝做亲家,这才显出了一头来。段清安本人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功绩,多是守城,并无战功,升迁也都正常。

“这么看来,段家好像也没有得到昭妃的什么照顾。” 郁璟听了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郁旸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点嗤笑:“谁说不是呢。当中就还有更可怕的事情。我查来查去,原本也是一头雾水。可也是发现昭妃从前的两个婢女,在她入宫之后,就死在了庄子上,说是急病没的,觉得有些古怪,还真叫我查出点儿什么来了。”

看弟弟一副‘我查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的表情,郁璟就面无表情地踢了他一脚:“早点说完,早点去休息。”

郁旸愤愤不平,但也没有办法:“段家狸猫换太子,昭妃根本就不是段家女。”

此言一出,郁璟郁棠都变了脸色。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证据的确在此。” 郁旸从手中拿出一封信,“此事暂且摁下不提,但该知道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郁璟郁棠把信上内容简单的过了一遍,郁棠当即就摁住了信:“这封信,再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郁璟看了郁棠一眼,觉得她的动作有些奇怪:“阿棠,你……”

“不可以!”郁棠态度坚决:“袁将军的事本就是昭妃的主意,她一计不成,才设法算计了我的婚事,当中还能牵扯了兰贵妃,可最最重要的是,若没有段家,她也没有这个资本来算计我。她是段家女也好,不是段家女也罢,她跟段家的关系决不能撇清。”

郁棠神色冷然:“她如今不肯停手,段家和她早已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她的本意不是要袁将军的命,是要应王府的人偿命,不管如何都好,现今我才是不愿罢休的那个人。”

郁璟一愣,立即道,“阿棠,大哥不是想阻拦你。”

郁棠对上郁璟的眼神,眸子里平澜无波,看着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平静,“我知道大哥不是想阻拦我,但我也不需要大哥插手这件事。此事我和六哥去做就好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郁璟面上浮起一层薄怒:“父母兄妹,什么叫不需要我插手。”

郁旸看大哥动怒,连忙解释:“阿棠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觉得咱们家需要一个身份干净的人,总不能大家都在背后搞事情吧?阿棠,快,跟大哥解释解释。”

郁棠点头:“是我的意思,此事交给我和六哥,大哥不要出手。”

郁璟听到郁棠的话,眉心皱拢,多年的军营生活让他的气势变得更为凌厉。可和他对上眼神的郁棠却丝毫不曾退却,甚至比他更为锐利。

郁璟不肯妥协:“就这么简单的原因?”

郁棠叹了口气,跟大哥解释,“昭妃已经跟我结仇了,往后的日子绝对会兵戎相见。她忍不了太子殿下登基,一定会想方设法针对我,首当其冲的就是滇王府。且不说父王在边境,能不能及时赶回来,但若……”

“阿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郁璟喝止了妹妹,他隐约猜到了妹妹话里的意思,可他不敢细想。

郁棠再次对上长兄的眼神:“大哥既然猜到了就不要装傻,此事你不知道,将来才好更干净的跟随新帝。但凡你有所动作,将来总会是有个不小心,叫人捅到新帝那儿去,应王府就不会有现在的平静。我要的,就是留下王府的这份平静。”

郁璟气结,看着平静如水的妹妹和不敢面对自己的弟弟,第一次动了怒,“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事情都做了,到如今不过来吩咐我一声。竟不知我这兄长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小瞧二位了!”

郁旸从小就怕大哥,这会儿见郁璟是动了真怒,当下支吾也说不出什么来。

郁棠自然不会让六哥背锅,她直言道:“此事是我和六哥的错,但大哥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最适合的难道不是你吗?你是王府世子,注定要撑起王府门楣,六哥是次子,又不受朝中关注,而我是出嫁之女,在旁人眼中,我怕是也算不上应王府的人了。”

“胡说!”

“瞎说什么呢!”

听到妹妹的话,郁璟兄弟俩纷纷喝止她。

郁棠见郁璟还肯维护自己,便笑了笑,同郁璟说道:“只是不让大哥动手,也没说什么都要瞒着大哥。再不济,六哥的人手大哥也可以随意差使。”

“阿棠,我可没几个人使啊!” 郁旸立即小气地表态。

郁璟淡淡地扫了郁旸一眼,郁旸顿时闭嘴。

郁棠见郁璟已经接受自己的想法,她又道:“其实也不会如何,大哥只要听从陛下吩咐就是了。父亲不在,你就是陛下除了苏将军之外最信任的将领。若你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以陛下的心性,这份疑心会传给下一任帝王。罪在可能之事,不如直接解决问题根源来的安心。再将来的事,那就将来再看吧。”

郁棠这话说的没错,郁璟也知道。

季青临是飞翎卫,飞翎卫是陛下心腹,但军营之中却只有他和苏将军,再多一个滇王。而自己因为母亲的缘故,会更得梁元帝看重。

陛下疑心,却也很重亲情。

“你们要做什么?” 郁璟其实很明白弟弟妹妹的苦心,正如妹妹所言。他是王府世子,又有京城兵权在手,岳父也是武将世家出身,简直就是为帝王量身打造的一柄利剑。

这样的一柄利剑,皇帝会同意未经他的允许,就刺向某个人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这柄剑的剑尖是不是也会在某一天对准自己?

是人就难免有疑心,当下郁棠和郁旸做的事就是把有可能产生疑心的因素扼杀于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