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真敢这样。
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这么一想,心气儿又顺了。
两人用完餐后,韩冽准备打车回家,贺栖城却抓住了他手,提议道,“冽,我们的合作还没谈呢,不如去我家怎么样?”
“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难看。”韩冽打开他的手,一脸正气凛然,又纠正他称呼,“你可以叫我韩叔,或者直呼名字也行,就别这样叫单名,咱俩没这么熟。”
贺栖城冷硬的脸强忍着笑意。
继续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
韩冽又蹙眉,略带防备的看着他道,“谈公事去你家干什么,找个咖啡厅,或者去我事务所也行。你小子要公私分明。”
“怎么,韩叔不敢去我家,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贺栖城逼近一步,目光深沉,“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呢?”
“你现在这样就是在伤害我!”他身上来自上位者的强大压迫感,让人很想退开,但韩冽怎能被他给吓退了,直视贺栖城,淡淡道,“你对我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我真的只是为公事。”贺栖城叹息一声。
就差举手发誓了。
看来自己给他的最初印象真是太差了。
他又说了句,“我要你接手的那片地儿,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远,所以才想让你去看看,也好早一步敲定合作,我真没怀什么坏心思。”
他努力作出自认为最诚恳的眼神。
又皱眉问了句,“或者,韩叔还是怕我?”
“行吧。”他都这么表态了,韩冽便不多说,直接上了他的豪车。
贺栖城嘴角这才勾起薄笑。
“韩叔,要是你喜欢我这么叫你,我听你的也行。”上车后,贺栖城坐他身边,凑近在韩冽耳边,“你老是觉得自己比我大,要不,我叫你老韩?”
那声老韩,叫得韩冽起鸡皮疙瘩。
他默默往旁边挪了点。
这家伙生得霸道冷酷样,怎么老说这些肉麻死人的话。
“你还是叫我叔吧。”韩冽摸了摸耳朵,转头瞪了他一眼,“叫了我叔,就得有小辈的样子,要尊敬长辈知道吗……”
韩冽还没说完。
贺栖城就已被他叨叨的受不了。
尤其说的这些,尽是他不爱听的废话。
他捏住韩冽下巴,强势的贴过来吻上他,韩冽心里骂了声卧槽,第一反应是要推他,但又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被调戏的小姑娘,似在害怕他一样。
又恼他这霸道作派。
一把揪住贺栖城头发,一掌掐在了他脖子上,带着一肚子火气反攻,让贺栖城感受到了比他更霸道强势的狠劲,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
他震了下。
亦更回了更大的热情。
两人较劲着,谁也不肯服输。
明明在拥吻,却仿佛是两头在厮杀的野兽。
司机大叔波澜不惊的开着车,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后视镜,暗忖,原来男人的基情是这样的,搞得跟打架似的,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老板的口味也真特别啊。
“韩叔,这样够尊敬了么?”吻闭,贺栖城努力平着呼吸,带了点淡笑的问,并努力的去忽视俊脸久久不散的热度。
又想,今天他笑的次数似乎太多了些。
但这种愉悦的感觉,真是不错啊。
“这是大不敬!”韩冽面上一本正经,一派严肃,“所以我给你点小教训,你再招惹我,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心中却在评价着。
这小子味道还真不错。
“那我希望韩叔以后多多这样教训指导我……”贺栖城坐直了身,正了正被扯歪的领带,也学他一幅假正经的样子,“后辈向前辈学习,总是没错的,对吧?”
韩冽哼了声,“你确实该找别人学学,吻技实在太烂!”
这话却让贺栖城脸色阴沉。
他咬牙切齿道,“韩叔吻技这么好,是在多少人身上练出来的?”
“我找多少人跟你有关系?”韩冽瞥了他一眼,看他脸色铁青样子,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反正不会像你这种啥也不懂的童子鸡一样。”
贺栖城脸色越发难看。
该死的老男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还这么洋洋得意!
贺栖城眼里染上了一层浓郁的黑。
一把抓住韩冽的手,阴沉沉道,“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人,以后,都只能有我一个!韩冽,后半辈子,我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听明白没?”
韩冽听得头痛。
所以说霸总还是生活在小说里的好。
现实里这么来个霸总,自说自话,自我中心,谁TM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