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阳几乎要按不住枕头下的飞刀了，“你小子跟踪我？”
顾竹竿立马摆手道，“想什么呢，我今天一天都在搬宿舍，这照片是我刚在网上翻到的。”
李少阳这才放松警惕，“我和陈子君的照片为什么会在网上？”
顾竹竿，“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认识陈子君呢。”
李少阳随便扯了个谎，“减肥班一起上课的同学。”
顾竹竿，“什么！他那个身材还需要减肥？”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少阳的谎话张口就来，“减肥课程里还包含健身，他和我们一起上课不是很正常吗？”
“你这么一说倒还有点道理。”顾竹竿半信半疑，“不过你报的这是什么减肥班啊，连明星都去上。要不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什么增肥课程，多少钱有没有优惠，好让我也去试试。”
李少阳敷衍道，“行吧，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我刚不是说了嘛，陈子君是明星，虽然现在已经过气了，可毕竟红过一阵子，所以被记者跟拍很正常。”
陈子君是明星这件事，李少阳曾经听莫斯提起过，“那他为什么现在过气了？”
顾竹竿插了插自己的双眼，“你没看见他的眼睛吗？当时新闻出来的时候，整个V博都瘫痪了。而且自从那次车祸之后，没有人见过他眼睛受伤的样子。”
顾竹竿说着又指了指手机里的照片，“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戴墨镜出现在公共场合，记者当然要拿出来炒作了。不过陈子君这次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陈子君哪里是不小心，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李少阳不经暗自腹诽。
“算了，睡觉吧。”李少阳说着关上了灯，对顾竹竿的追问充耳不闻。
经过一晚上的养精蓄锐，李少阳继续马不停蹄地执行任务，都快赶上生产队的驴了。就在他前往通讯站的路上，莫斯突然提醒他，沈青来电。
李少阳听到沈青这个名字时，本能地皱起了眉，因为沈青身上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实在令他喘不过气。还记得他曾问过莫斯，接应沈青那天莫斯到底感应到了什么会让一个人工智能如此害怕。莫斯的回答是，沈青的信息素让它想起来了曾经被总公司勒令报废的恐惧。
如果一个Alpha的能力够强，他的信息素自然会令弱者生畏，比如曾号令过百万机甲的陈子君。而沈青的信息素已经强势到让人生畏的同时，彻底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如果这是在战场上，岂不是放放信息素就能让对面不战而降？
沈青，这个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电话里的沈青言简意赅，“打架吗？”
李少阳愣了一下，问道，“对面几个人？”
沈青语气平静，“也就二三十个人吧。”
“那我们几个人。”
“我。”
“没了？”
“没了。”
于是李少阳又折返了回去，因为他怕沈青把这二三十个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