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痛欲绝,决定在陆游成亲当日,嫁给赵士程。
8 年后,两人再次相遇,陆游作下《钗头凤》,唐琬读了此诗,不久便忧郁成疾,香消玉殒。
这段越剧我早便看过,但令我震惊的,是后面一段陌生的解说词。
记得这是萧之衡让加的,还不许我提前看。
多媒体里,熟悉的嗓音娓娓道来:
「我曾看过一个答案,我们什么时候才知道自己准备好结婚了呢?那人回答,知道自己离婚,也能够独立、安心地生活下去的时刻。
唐琬其实有两次拯救自己的机会。
第一次,重新开始,嫁给一个与自己相爱的人;第二次,爱自己高过爱情。
婚姻,从不应是一场报复,或者找一个人依靠。
爱情,也不应让人失去自我。
比相爱更重要的,是爱自己的能力。
婚姻如此,爱情也是如此。」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说「还不到时候」。
因为一直以来,我追寻的爱情,从不是爱情本身,而是填补由孤独而生的恐慌。
谁都好,人也好,猫也好,只要能陪着我,给我安全感,我就能许下一生的重诺。
但爱情,从不应是达成其他目的的踏脚石。
曾经的我不懂,也做不到。
但是现在...
如果说,知道自己失去爱情也能活得很好的时候,才是拥有爱情的最好时刻。
那对我来说,
就是此刻吧。
此刻的我,独立、自信,享受着靠自己赢得的荣誉,拥有着出于己身的安全感。
此刻的我爱你,只是因为爱你,不为依靠,不因孤单。
只为爱你。
我猛然转过身,角落里,百年前的星图当空洒下。
萧之衡就站在星月间,张开双臂。
我开始几步踉跄,最后慌乱地奔向他。
「萧之衡……」
我几乎不会说话,只得一遍遍叫他的名字,3 个字在舌尖滚了一遍又一遍,从舌尖滚进喉头,落在心上。
他低下头,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几乎是喟叹般:
「你叫我好等。」
我忍不住抬头看他。
他的眼里,斗转星移,却一直有我。
对不起。
我想说。
但我没说。
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馆里的声音都小了下来,消失在星空之外。
头顶的行星走过了 300 年的光景,
我却觉得,300 年,不够我爱你。
如果有人问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就是这个人的了呢?
我会回答,就是此刻
所有人都要你去爱他
只有他,叫你爱自己。
馆里没人认出我们,却都默契地避开这个角落。
我羞红着脸趴在他的怀里
萧之衡也脸红红的,他低着头,狠狠抱了我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拽着我的手就出了展馆。
相握的手心里,沁出一层细密的汗。
但没有人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