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虞看向他们，“随你们的意，但你们又能为我提供什么线索？”
鬼手鬼蝠两兄弟面具下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鬼蝠阴阳怪气地说道：“燕丹师，我这儿有一条黑水之精的线索，只是不知道丹师敢不敢收？”
“若你说的线索是我已经知晓的，那就不必多言了。”
鬼手道：“丹师这话说的好生无理，谁知道你是真的知晓，还是打算不认账呢。”
来者不善，必有蹊跷。
燕行虞也不与他争辩，直接说道：“温书毓手上，有一块黑水之精。”
此话一出，不仅惊到了众人，鬼手鬼蝠两兄弟更是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明白为什么燕行虞会知道。
这明明是只有温书毓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燕行虞觑见二人神色，便知自己心中猜想为真，微微挑眉，佯装不快地拂袖离去。趁着其他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不动声色地在鬼手鬼蝠身上留下了一道神魂印记。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却无一人敢阻拦。落月界的消息已经传来，对方不到百岁便成了衍道境修士，岂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
得到了燕行虞保证的两个修士满脸春风得意，对上一贯霸道的鬼手鬼蝠竟也不惧怕了，嗤笑道：“鬼手，鬼蝠，你们今日怎么犯蠢了？若是同我俩一样和燕丹师签下契约，只怕还能瞒得过去。”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见到有价值的线索，燕行虞怎么会签下契约，不过是故意说出来嘲弄兄弟二人罢了。
鬼手狞笑道：“别以为签了契约就能得意，我现在杀了你，只怕燕行虞还要感谢我帮他省了丹药。”
黑衣修士初时还惧他出手，转念一想却又放下了心，“燕行虞前脚刚走后脚你当众就杀了我，岂不是打了他的脸面？你方才还想拿消息诱使他与温书毓相争，恐怕人家正记恨着呢，有本事你就动手，正好送给他一个现成的理由。”
鬼手和鬼蝠脸色一阵青白交加，没有权衡多久，掌心酝酿的灵力便一点点消散下去。
黑衣修士得意洋洋地离开了黑市。
面对他人不加掩饰的讥讽目光，兄弟二人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旋即也转身走了。
哼，且饶过这两个家伙一命，至于燕行虞……自会有人动手。
天才陨落，可是他们最喜欢的戏码。
一百三十四、大鹏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