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羽被凝重的气氛感染，心知燕行虞不会拿这些来欺骗他，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得到屠仙令后的所作所为，最后笃定地答道：“除你之外，我持有屠仙令一事再无第二人知晓！”
“如此甚好。”免得他要费功夫杀人灭口。
燕行虞继续问道：“我记得你说过，欧如秀手中也有一枚屠仙令。”
陆开羽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双手握拳，哑声道：“没错……但自从我们分别后，她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在这之前，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可在屠仙令之期渐渐逼近后，没有消息就成了最大的坏消息。
陆开羽无法自欺欺人，欧如秀……定然是出了变故。
一百三十七、蜉蝣何处
“若是我当时拦住她就好了……”陆开羽懊恼不已。
“欧如秀有她自己的道，就算你拦住了她的向道之心，也拦不住别人的觊觎之心。”燕行虞冷漠地陈述事实。
陆开羽苦笑，“不错，是我自以为是了。”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依我看来，欧如秀成熟孤僻，行事比你谨慎多了，她若是出了变故未必会是因为屠仙令。”
“不管如此，我都希望欧道友平安无事。”陆开羽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倘若她是被人所害，我定会不惜代价为她报仇。”
此时，出门狩猎的灭生也回来了，刚进山洞就听到了陆开羽的话，疑惑道：“什么欧道友？主人，你们在说谁呢？”
“天誉欧如秀，你曾经见过的。”
灭生想了想，抚掌道：“原来是她呀。”复又不解，“她又没死，你们要报什么仇呢？”
没死？！
陆开羽霍然起身，急切追问：“你说欧道友没死，你有她的消息？”
燕行虞亦觉诧异，灭生何时和欧如秀扯上了关系？竟连自己都不知道。
“灭生，你怎么知道欧如秀的事？”
闻言，灭生眼神飘忽，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自家主人，嘴巴也似紧闭的蚌壳般撬不出一个字。
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令燕行虞立刻起了疑心，“你有事瞒着我？”
他如今的气势可不是灭生能承受得起的，蛰兽见状不敢再隐瞒，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也是怕主人你生气嘛。沧澜大比的时候，我和……沉醴，瞒着主人跑出去过几次，就遇到了欧如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