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无辜地说:「话虽是这么说的,不过就是个玩笑,谁让你俩生下来手心里就有一颗同样的红痣,大家知道了都说你们上辈子一定是夫妻,所以这种说法才越传越广。」
痣?
我摊开我的手心。
在我的左手,这枚淡红色的小痣已整整跟随了我十七年,它躺在我的手心纹路上,如同上一世有人亲手为我做下的标记。
当晚,两岁时的一些记忆像幻灯片一样在我脑中重现。
何灵灵和江浦南,就是曲灵灵居浦南。
我也终于明白我内心深处对江浦南的喜欢,一直等着我的人原来就在身边。
也就是在这一年,像是以这种方式弥补上一世青春时的遗憾,我和江浦南在一起了。
番外 3
十七岁相爱。
十八岁考入同一所大学。
二十二岁一起到国外进修。
二十五岁的时候,我们结婚了。
江浦南在亲密关系上总会有不同于他往日的小羞涩,所以谈了这么多年,我们婚前都没有过亲密行为。
婚礼结束后我们来到婚房,我脱掉敬酒礼服,问他:「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江浦南左顾右盼像没听清,「啊」了一声。
我起了逗一逗他的兴致,笑着问:「还是说,你想一起?」
江浦南脸红到了脖子根,「你先吧。」
等他洗完出来,我已经躺在被窝里了。
他擦着头发避开眼睛,连往哪儿看都不知道了。
我拍拍留给他的这一边位置,说:「愣什么,上来啊。」
他擦头发的动作又是一顿,微微拧了拧眉,看向我疑惑道:「我怎么觉得这话你好像说过。」
他没有保留之前的记忆,但重合的场景还是令他感到熟悉。
可不,当年把他当作人形空调搂着睡的每一晚,我都是这么催促他的。
我笑起来,眼里泛出盈盈泪花。
他看见了,扔下毛巾走过来,捧着我的脸亲了上来。
洞房花烛夜过后,迎来我们的第一个清晨。
我醒后发现他竟还保持着上辈子的习惯。
醒了却没完全醒,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实在好奇,终于趁这个机会问出这个问题,他这样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转过头,在我额间落下一枚温温热热的早安吻。
「在想你什么时候属于我。」
我点醒他,「我已经属于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