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竹又问:“你亲眼看到他被火花的?”
赛车手点头:“我亲眼看着他被推去了停尸房,火花是在几天后,那时候,尸体已经发臭,认不出模样。”
叶清竹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他去了沈瀚最后待的医院,看了监控,看到了赛车手形容的人,满身鲜血从被推进手术室,然后又被盖上白布推出。
看到他脖子上用银链子挂着的戒指,他认出了是他送给沈瀚的,也肯定了这人就是沈瀚。
从美国回来后,叶清竹大病了一场,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
他母亲慕舞被他吓到,衣不解带照顾他,等他病刚好,慕舞就因为操劳过度导致旧疾复发,住进了医院。
徐楠不请自来,提议给他介绍几个靠谱的医生帮助他母亲治疗,叶清竹拒绝了。
他对徐楠道:“你觉得,我会再信你吗?”
徐楠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目光颇为深沉地看着他,反问:“你全都知道了?”
他见叶清竹不说话,又问:“你很恨我吗?你是不是已经考虑好怎么报复我了?”
叶清竹冷冷看他:“我想让你生不如死。”
徐楠叹息一口气,忽然上前抱住他,“叶清竹,我早已经生不如死了。”
叶清竹一把推开了他,丢掉被他碰过的外套,冷声道:“滚出去。”
徐楠满脸麻木地走了。
他吩咐公司停了徐楠的职位,把他踢出了公司,让人断了徐楠的右臂,毁了他半张脸,并放出话,那个公司敢用徐楠,就是和他叶清竹作对。
折磨一个人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慢慢失去一切,却无能为力。
慕舞的病情来势汹汹,叶澜年纪大了,很难有精力去照顾好一个病人,叶清竹只得每天抽出时间待在医院陪慕舞。
缴纳了高昂医药费后,叶清竹也进了医院专门的陪护房间,房间设施不错,还有独立浴室,一天夜里,叶清竹洗了澡准备出去透气,不想看到了半个月未见的徐楠。
他手上还打着石膏,脸上带着口罩,按道说他的伤应该去外科,他却神神秘秘往住院部而去。
叶清竹有些诧异,吩咐人暗中留意。
第二天果然发现了异样。
叶清竹去了监控徐楠的人说的病房,他推开病房问,目光停在里面唯一一张病床上。
没人,里面空空荡荡,好奇心让他走了进去,病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还留有余温,上面的人应该刚离开不久,看到枕头下面的一截银色,他伸手拿开枕头——是一枚被银色链子挂着的戒指。
他快速拿起链子,神色骤变,满脸不可置信。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过分熟悉的声音。
“你好,能把你手里的链子还给我吗?”
叶清竹侧过身去,视线却落了空,他下移目光,才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