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不能直视这样的江行止，他别过头，屏住呼吸。
“燕还，不要说这样的话。”
“跟我回去，我会给你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
江行止蹲在他脚边，抱住他的双腿。
从谢则的角度看去，居然有几分可怜。
可怜？
谢则在心底嘲笑自己的愚蠢，手握天下的帝王，怎么会可怜。
“陛下还是不要欺骗自己了。”
江行止怔怔地抬起头。
“陛下您是万民之主，手握big权，想要什么没有呢？您会记着我，不过是还没玩够，等我没了利用价值，陛下您还是会和从前一样，踢开我。”
“陛下您高兴的时候，会对我这个toy笑一笑，等您不开心的时候，就扇我一巴掌，我不想挨打，也不想做一个没有尊严的toy。”
“陛下刚才说要给我一切，我不要陛下的一切，我只想离陛下远远的。”
谢则b视着他的双眼：“陛下，您扪心自问，可以做到吗？”
江行止的心脏像是被ca了一把又一把刀子，他说不出话，嘴cun颤抖。
他不能阻止谢则继续吐出尖锐的言语，他知道，谢则说得并没有错。
他忘恩负义，罔顾人nun，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憋了良久，终于挤出点小心翼翼的辩解。
“我从来没想过……把你当成toy。”
“你不要用这种词汇伤害自己。”
谢则停了停，江行止的嗓音在发抖，似乎，可以听出他尾音里的悔意和愧疚。
他恍惚了一瞬。
江行止也有懂得懊悔的一r，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长久以来，他一直把他跟禽so划等号，却没想到，江行止也有心。
“如果你不喜欢我当皇帝，皇位我可以不要，我现在就退位，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会去做。”
谢则别过头，big抵是江行止的话过于幼稚，他的cun边带上几分稀薄的笑：“陛下说笑了，big燕需要您，假如我真的b迫您退位，可不真成了乱臣贼子。”
“还有a，陛下您要想清楚，您现在能留住我，无非因为您是皇帝，万一您退位，我是绝对不可能再让您缠着的。”
江行止收紧双臂。
他一直忍着，忍得牙根都酸了，才将哽咽咽回腹中。
他不想哭哭啼啼，让谢则看不起。
可汹涌的couton悲伤，强烈冲击着心房，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自己的心掏给谢则，让他看看他没有撒谎。
“前面有驿站，陛下真的诚心悔改的话，就把我放在那里，我们就此别过。”
江行止狠狠一颤，死命抱住他。
“不要。”
江行止眼底猩红。
“如果你要走，就杀了我好了。”
“我不能失去你。”
“……陛下，您还是从前的陛下。”
谢则轻笑了下，江行止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我又怎么敢信您的承诺呢。”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江行止陡然拔高音量，他的眼圈都是湿红的，仿佛谁让他So了巨big的委屈。
谢则本来就没指望着江行止会放他离开，叹了ko气，拿起一旁的书挡住了脸。
江行止从缝隙里窥见他的神s，看起来，他没有生气？
他big着胆子，慢慢抓住他一根手指，眼神坚定不移：“燕还，无论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十年，我都会弥补你So的伤害。我等着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如果，没有那一天呢？”
江行止：“那就下辈子，我当牛做马给你赔罪。”
谢则认真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就江行止这副xin子，他骑着他，也能让他给踹下来。
他垂头，这才发觉江行止一直抱着他。
江行止搂得死紧，蹲得脚麻也不愿放开，谢则踢了踢他：“离我远点。”
江行止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坐到他对面。
谢则垂眸，他头顶束的冠不知何时歪了，黑发垂落，发梢也被他弄得一团糟，乱糟糟的翘了起来。
……洁癖甚重的谢则很想给他一把撸平。
他忍耐半晌，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江行止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时不时投递过来一个眼神。
谢则的心思都沉浸在书上，没空理他。
江行止：“你在看什么？”
“这本书我没看过，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ce上这么晃，你低着头会难So的。”
“你饿不饿？”
“你想不想喝水？”
“你好长时间没休息了，身体会So不住的。”
……
谢则放下书：“陛下，你走还是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