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
路怀松掏出手帕，轻轻擦拭脸颊的细汗。
他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了几眼，把陪同侍女都安排出去，这才陪笑道：
“这样？”
洛长歌瞥去他一眼，也不多言。
除去创建四海商会，以及每年花费大量资金供养的那几位，想要让其余摸鱼供奉团结一致，怕是比登天还难。
“罢了。”
他摆摆手，说出此行的真实来意：
“路掌柜，某此行前来，是想在贵商会购买一本软功秘籍。”
“软功？”
路怀松眼底浮现些许讶色。
软功方面的技巧，大衍朝的江湖人很少有人会刻意去寻找专门的秘籍修习。
所以，四海商会这么多年来，收集到的数量也不算多。
捋了捋短须，他思忖了片刻，斟酌道：
“呼吸法？”
洛长歌似是被勾起了兴致，身体正了正。
“呼吸法乃是利用各种呼吸方式，可短暂令身体产生神异效果的法门。
软功可以做到的，呼吸法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路怀松摇头晃脑道，面上浮现几分追忆：
“我记得，当年看过的一本古书上曾道，呼吸法才是我们这片土地上最为正统、古老的修行法门。
不过。如今已完全被真气修行法所取代。
肉体再神异，在无坚不摧的真气、罡气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倒是路某曾听说，我大衍朝西南方，有一伙土著蛮夷，拾起了我等早已弃之不用的呼吸法门。”
说到这里，路怀松摇了摇头，言语间尽是对蛮夷的不屑与鄙夷。
“路掌柜这么说，那意思就是，四海商会中……”
拿起茶盏小抿了一口，洛长歌不动声色道。
“呵呵，江大师说得不错。
我四海商会正好在近段时间探索遗迹时，偶然挖掘到了一份呼吸法古册, 不如将记录了内容的副本拿来给您瞧瞧？”
路怀松脸上浮现几分肉疼道：
“为了完成对那个遗迹的探索, 商会武者付出了不小的损失。”
眸光轻抬, 扫去一眼，洛长歌微微颔首：
“也好。”
语罢，他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 不再言语。
“您请稍等。”
路怀松满脸陪笑，退至门口时, 朝守候在外的两名侍女冷声道：
“细心着点儿照顾, 要是江大师有丁点不满, 拿你们是问！”
听到这话，两位侍女娇躯一颤, 恭声称是。
待路怀松离开，偷瞄向洛长歌，见他一副不喜言语的冷淡样子, 两名侍女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 这位江大师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难伺候的宾客。
这种级别的宾客只消一句话, 她们便很可能从此沦为商会真正的最底层, 再无出头之日。
盏茶不到的功夫，走廊上再度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洛长歌徐徐睁开双眸, 落向路怀松小心翼翼捧着的承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