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我,那个我看你爷爷衣领上有一粒米饭,我帮他弹掉。”
说着,他松了手,做了个假动作:“好了,干净了。”
笑容有多憋屈有多憋屈。
何晖憋着笑。
初哲如斗败的公鸡,坐在沙发上。
初摇柳拉着他的手:“外公,你陪柳宝玩爆竹吧,外婆说你最会这个了。”
初哲瞬间来了精神。
初家是暴发户,他会玩会享受。
“好,”初哲抱着外孙女出去。
室外,黑漆漆的天空绽放着各色璀璨烟花,盛大且华美。
初哲给孙女点了个小鞭炮扔出去:“外公更好,还是爷爷更好?”
“这可太难说了,外公棒到让柳宝觉得,这个世界没人能跟你比。”
初摇柳拍马屁的本事,跟初若织小时候有得一拼。
“但如果你真的想跟爷爷比的,柳宝肯定站外公这边呀。”
一个小丫头,抑扬顿挫地将人哄得喜笑颜开。
年后,何语眠与纳兰殊办婚宴。
本来纳兰熠跟初摇柳牵手做配对的花童。
但何岂淮不乐意,让儿子跟女儿做一对花童。
这样一来,纳兰熠就跟楚问知女儿匹配了。
纳兰熠可愁死了。
初摇柳并没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知道今天是姑姑的大喜日子,开心得像一只花蝴蝶。
骨奶一家三口也被穿上喜庆的定制服装,穿金戴银。
真的是秦始皇吃花椒,赢麻了。
元宵佳节。
纳兰熠在家学做了汤圆。
他打包了两碗要送去承袭印象:“干爹和锦绸不爱吃甜的,那就给干妈和柳宝。”
傅园这些年的车技已经稳了,驱车载他过去。
到达目的地后,纳兰熠迫不及待打开打包盒:“柳宝,快尝尝我做给你做的汤圆。”
初摇柳吃了四颗不同颜色的汤圆:“挺好吃的,熠哥哥,下次别做了。”
这啥意思?
好吃又不让他做。
纳兰熠挠了挠后脑勺。
晚上,何岂淮跟进两个孩子的练钢琴的进度。
初摇柳年后一段时间贪玩,有些退步,被抓着补习了一个多小时。
晚上躺在床上,举着手撒娇:“papa,柳宝手指疼。”
“爸爸吹吹就不疼了,”何岂淮温柔地吹了下她肉肉的手指,“爸爸刚才在琴房是不是很凶?”
男人平日是温润如玉,可生气起来还是很渗人。
床上的萌宝抿唇点头,眼神是藏不住的委屈:“嗯,柳宝都被吓着了。”
何岂淮瞬间心疼,正要说什么,又听见她补充——
“我洗澡时跟麻麻说了,她说papa是为了柳宝好,柳宝就不生气了,柳宝以后会乖乖练琴的。”
何岂淮擦掉她眼角的泪:“柳宝是乖孩子,爸爸信你。”
他又给她读了一篇英文童话故事。
男人嗓音清冽磁性,发音标准,如叮咚水流,极为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