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
“这么做是不应该的！”陶冉的声音提高了些，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她深呼吸了一下，想要平复心情，半晌才继续说道：“你应该冷静一下，把那些混乱的，不该有的想法都清除掉。”
说完，她抬头看向陆辰晞，对方并没有露出怒容，而是用平和的表情看着她。
这种平和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有些违和。
陆辰晞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语气问她：“你要我把不该有的想法清除掉？”
在看到陶冉点头后，陆辰晞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他突然松开了她。
陶冉惊疑不定看着他反常的表现。
陆辰晞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之前我有想过，要是有一天你选择了别人，那我会怎么样。”他幽深的眼睛望不到底，像是冰冷的无机质宝石，陶冉在这双眼眸的注视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当时我的想法是，你最好别这么做，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到这里，陆辰晞挑了挑眉：“结果现在你真的这么做了。你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吗？”
陶冉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
陆辰晞撩起她的一缕发丝，轻轻吻了吻。
陶冉的身子僵住了，一种近乎骇人的压迫感将她笼罩其中。她就像是被大型野兽盯住的猎物，动弹不得地站在原地，心跳飞快，连转身逃走都无法做到。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感受到这种压迫感。
陶冉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们是不可能的。”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艰难地把这句话说出来。
“你说，我们是不可能的？”陆辰晞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她的话，每个字的发音都在他唇齿间滚了一遍，反复细品着其中的意思。
忽然，他低声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某种情绪的宣泄，就连身子也跟着颤动起来。
他看向陶冉，脸上依旧带着笑：“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陶冉看着他，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话来。
“我给过你机会的。”他的睫毛颤了颤。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在笑，可陶冉却仿佛透过笑容看到他的本质。
总之，那是非常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