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我自己了。”小程眼睛红红的，“是小时候的我，那个年纪的我跟在外婆生活生活，我听他们说我长成了，可以送到全息世界里面去了。”
“原来，我竟然是克隆体。”
小程说着说话突然哭了出来。
任谁都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只是个克隆体的事实。
其他的几个人类玩家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想好好地将内心的情绪发泄出来。
最好是直接跟实验室的高层干上一架，拿刀架到对方的脖子上逼问出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想比人类的多愁善感，鬼怪们的感情好似天生就没有。
它们看着人类一个个抽抽噎噎，半点都不太能感同身受。
储苏御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该走了。”
他说。
玩家的队伍更加沉默，在通过了那间实验后，年轻的实验员又开始多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玩家们已经没空去想东想西，他们都知道这些实验员的身份。
都是和他们一样的克隆人。
说不定其中还有他们自己呢。
金晨羽的权限堪称是bug，一路畅通无阻，像是有谁在暗中为她与玩家们打开了大门。
随着他们越发深入地进入实验室，路上遇到的实验员也越来越少，坐电梯、过安检、进入其他的实验操作间，观察每一个程序，玩家们的动作都要变得麻木。
实验操作间越来越少，相对的里面的仪器越来越多，越来越精细，这就在告诉他们，他们即将要面对来自实验室的狂风暴雨。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处会议室的前面。
因为走廊的尽头就是这间会议室，他们已经走到了金晨羽所有权限的终点。
还不待玩家们反应过来，会议室的门无风自动地为他们所有玩家打开。
里面只坐着一个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时金晨羽就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定定地望着他。
男人见到她的反应只是略微笑了下，如果有细心的，就会发现对方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跟他们之间的某个人非常相似。
或者说是完全一样。
储苏御看到男人时心中不稳，不是因为被男人的气场所折服，而是他对于这个男人也有一种他在面对那些装在玻璃容器中里的自己时的亲切感，好像很想快点坐到他的身边去，跟他在一起好好地说说话。
他望着男人，却发现对方也在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