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哥的嘴巴里,这几个女人,跟桌上的红酒杯,踩在脚下的地毯一样,就是个物件。
连宜年没理他,公子哥也不恼,对身边的朋友说:“其实连哥以前的那个比这些歪瓜裂枣强多了,有机会,我真想尝尝滋味。”
朋友推他一下,让他注意。
公子哥不在意地说:“这算什么,连哥大方,一个女人而已,再说了,连哥不是不要了吗?”
“谁说我不要了!”阴冷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公子哥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我想玩玩那个傻兮兮的纯情千金小姐,那皮肤发光似的,大眼水汪汪,身段也不错,肯定很好——”
肮脏的戏言还未滑出舌尖,酒瓶子就扣到他脑袋上,公子哥被当场爆头,血混着红酒,洪水开闸似的往下流。
包间里的少爷公子齐齐惊呆。
“连哥,你——”他们想张嘴,可触及连宜年冰窟窿似的眼神,就都缩回去了。
“碰蒋欣桐,你也配!”
连宜年如同深厚内力在身,并不高的声音清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嘈杂的包间仿佛瞬间被消音。
迈过摊在地上昏迷的公子哥,连宜年旋风一样刮出去。
少爷们暗自嘟囔:“难道连哥还喜欢那个女人?不是都解除婚约了吗?人都撵出去了呀!”
连宜年坐上车,按照剧情发展,他那些该死的狐朋狗友,应该已经派人去收拾蒋家父女了。
他刚才就应该给他右脑也开个瓢,正好对称!
他猛踩油门,泊车小弟差点儿被撞飞。
同一时刻,魔都贫民窟,一栋矮小脏乱的筒子楼内,一个皮肤粉白的姑娘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幽魂似的穿梭在弄堂里,今天老板把她辞退了,债务怎么办?
“桐桐,你可终于回来了,你爸要被要债的打死了!你快——”胖阿姨话还没说完。
蒋欣桐踏过乌黑发亮的水湾,朝家里奔去。
胖阿姨无奈摇头,“多好的姑娘,怎么就遇见人渣了呢,可惜呀。”
筒子楼三楼,蒋欣桐跑过的楼梯发出“吱呀吱呀”年久失修的哀鸣,好像下一秒就会折断。
租住的小房子里,传出父亲蒋中原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要切我的手,我女儿有钱,她今天发工资,她马上就回来了,求求你!”
蒋欣桐深呼吸,猛地推开门。
房间里暗地像杀人现场,这时,唯一的一缕光打在蒋欣桐身上,好像柔腻的肌肤自带色彩,美丽地不像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