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宜年走进来,翁如玉忙行礼,“将军,您回来了。”
其实上午她来过一回,将军府的人说主人外出,归期不定。
她左思右想,在母亲的撺掇下,决定再来碰碰运气。
连宜年没搭理他,旋身坐下,端的是将军风范。
翁如玉看得眼睛都直了,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书生那个蠢货,抛下连将军私奔呢?怕是被那个王八蛋下了蛊!
“你说你怀孕了?”
终于问到正点儿上,翁如玉忙道:“将军,这事儿如玉还能撒谎,您要是不信,只管叫郎中来看。”
翁如玉还一脸羞涩。
连宜年当即大喊:“唤郎中!”
郎中诊脉后,摸着胡子道:“脉如滚珠,这位夫人确有身孕。”
“呵。”连宜年的冷笑声突兀无比。
“怀孕?我什么时候在你肚子里下种了?”
这话粗俗,翁如玉的脸霎时惨白。
难道他没碰过翁如雪?可爹娘都说连宜年跟翁如雪十分恩爱,还为了她让他们哑巴吃黄连。
一定是在诈她。
翁如玉僵笑道:“将军,您难道忘了,那夜洞房花烛,您醉酒后……”
她掩住脸,还娇俏又羞涩地“嘤咛”一声。
屏风后,翁如雪脸上各种神情变换。
难不成,翁如玉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相好的?
她怎么敢来将军府!!
翁如雪想不明白,既然决定私奔,又为何要回来,还给连宜年戴绿帽子。
她一时激动,差点儿碰倒屏风,还好稳住了。
她竖起耳朵,厅内安静得可怕,翁如玉就好像戏台上的小丑,连宜年跟副官看她的眼神轻寥寥,冷冰冰。
翁如玉瑟缩着,“将军,您不能占了我的身子却不认孩子,我知道,我不该跟您闹脾气,还离家出走,您是个大男人,还是大将军,就不能宽容宽容吗?”
她大叫着,试图给自己壮胆。
“宽容?宽容你给我戴绿帽子?宽容你跟野男人私奔?”
翁如玉吓得两腿发抖,漂亮的瞳孔也颤悠不止。
她勉强道:“将军,您误会了,私奔的是我妹妹翁如雪,我跟您共度春宵良夜,陪伴您一月有余,您都不记得了吗?”
话罢,翁如玉又横袖抹泪,“我竟不知您如此无情,若知这般,我还不如跳了汨江,死了罢了!”
郎中没想到,他只是来看诊,却听到泼天秘密。
他吓得一脖子冷汗。
“郎中,你说,她有孕多久!”
忽然被叫,郎中冷汗流得更凶,“将军,月份太小,看不——能看出能看出,小人马上看。”
郎中探指过来,翁如玉直往后缩,郎中无法,只好强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