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池迟做戏做了全套,奈何全家人谁也不敢如此大胆的往这个方向上想。
对于此,池迟也不在乎。
若家里人真如此猜,她便该遭怀疑了。
只要把曾祖说时机与后福传递到家里每一个人心里,就足够了。
等到真相大白当日,自会有人脑补出来。
即便没有,她早就把锅甩了出去,谁还会怀疑她不成?
当夜,贾老夫人把这几日的情况都同最近早出晚归几乎碰不上面的儿子拉到了自己屋里,说着情况。
等听到关于池小神医是骗子言论时,贾建登时变了脸色,急忙追问,知道始末后,直言自家娘糊涂,这分明是障眼法。
贾老夫人有些不信,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有多厉害,定是吹出来的名声。
可等听了儿子的话,声音都有些哆嗦了,“当,当真?”
“儿子怎会拿这种事骗母亲。”
信誓旦旦的话让贾老夫人有些慌,她怎么就信了,那小丫头本就邪乎的很,上次派去的人不都直接被送进了大牢里。
如此一想,似乎他们从未在池家身上讨到半点便宜,贾老夫人心凉了半截,“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原本还想着靠舆论的贾建此时也没了那份心思。
现在朝堂上大部分看似中立实则早就偏向了九皇子,尤其当日大军归来与宴请皆是九皇子出了风头,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而且他在仅有的见到自己便宜爹时,曾试探过一句,他那便宜爹满脑子只有大周百姓的安全。
至于党争他只说开了个头,就被教育了一通。
知道这条路子走不通,甚至可能会被堵死,贾建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凭借着身份上的便利,也拉拢到几个手握实权的将军。
既然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贾建神色冰冷的抬手。
看儿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贾老夫人点点头。
早就该如此了。
因着之前数次失败,这一次一定要一击毙命,母子两人从人选开始就格外慎重,更是派了人前去侦察。
在儿子要求下,贾老夫人更是给自家大哥写了信,让他派些高手来。
打探的人刚到,就被池迟与绯白发现,叮嘱暗处的人不动,佯装了些假情报让人送回去。
毫不知情的母子二人投入了紧张的筹备里。
与此同时。
老将军依旧每日都喝着那苦不堪言的汤药,依旧每日早出晚归的往东姚村跑,往池家跑。
每一次,见着池老太一家人,老将军有说不出的心安。
随着一场又一场秋雨,老将军赫然发现原本年年折磨他的膝盖关节疼痛轻了不少,再没往年那般难熬。
而梦里的内容一次比一次多。
虽未有任何关键信息,可梦里从未出现的长安与大山、田地、猎物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说明了某些问题。
老将军眸子越发亮起来。
心里那个念头越发强烈。
只是看到池老太极为隐晦的躲避,心头一片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