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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咕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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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天夜里的那场雨,让他染上风寒,太医说情绪不能激动,可他只要见到这三个口口声声为他着想的儿子,就会感到生气。

他是皇帝,无论做下什么决定,都不该被人质疑。

更别说质疑的人还是他的亲儿子!

三位皇子纷纷闭嘴,他们此时也反应过来,这番话在皇帝听来,就是他们不懂规矩。

说的严重点,甚至可以是他们有异心。

二皇子补救道:“父皇您消消气,您的决定自然没人敢质疑,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丢来的瓷杯砸中额头。

“都给朕滚!”

桌案上所有的东西,都被皇帝抚落在地,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殿内跪了一地宫人,他们瑟瑟发抖地将头磕在地面,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皇帝盯上后没好果子吃。

听到皇帝让他们滚,他们如释重负的离开。

三个皇子被他这一下弄得手足无措。

直到皇帝暴怒的再度重复,他们才无可奈何的离开。

所有人离开后,皇帝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御书房里,面色难看的死死盯着桌布下摊开的白色帕子。

帕子是他刚刚咳嗽时用过的,此时上面染上斑驳血点。

皇帝眼睛有些发直,呼吸时就像破旧的拉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声音。

他咳血了。

*

“娘娘,五皇子殿下传来消息,说是感谢您,他路上一切顺利。”夷苏将手中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摊开,递给余贵妃看。

余贵妃正在修理花枝,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要不是小钦,本宫才不会帮他处理那些杂碎。”

被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可想而知,没人帮扶的沈隋旸这一路一定不会安生。

可有余贵妃的帮忙,一切就不一样了。

这几年来,余贵妃一改昔日三不管的性格,开始收揽权力。到现在为止,她的势力虽不能左右朝势,但用来解决一些小杂碎,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些事余丞相不能明目张胆地帮沈隋旸,只能靠余贵妃多上心。

想起那一日沈隋旸跟她说的话,余贵妃眼中忍不住多了几分担忧。

也不知道像小钦那样单纯的孩子,被沈隋旸这种心思沉重的人盯上,会不会有好下场。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的场景。

少年丝毫不慌张,笑着对她说:“小少爷的事,余贵妃大可放心,您担心的情况永远不会发生,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包括我自己。”

当时她想要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却突然听到他下句话。

“再说了,贵妃娘娘不是想利用我报复那位吗,您跟我有共同的敌人。”他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所以这件事,麻烦贵妃娘娘保密,不要说出去让小少爷为难。”

就算是为了余钦,余贵妃都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但沈隋旸不相信她,对他而言,只有用利益连接起来的关系最为牢固。

余贵妃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难以相信他居然知道这么多东西。

到现在她才知道,为沈隋旸提供便利,是在与虎谋皮。

唯一让她能松一口气的是,这头老虎是有主的老虎。

余贵妃确实和沈隋旸一样,恨不得皇帝去死。

所有人都被皇帝表现出的深情所迷惑,却没人知道皇帝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就连她这个宠妃,也只是对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余贵妃或许对皇帝动过心,但在得知自己不孕是皇帝在暗地里动的手脚,装作喜欢也只是为了拉拢丞相后,那点动心,就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更让她不能容忍的是,皇帝甚至想过对小钦动手。

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余贵妃能不恨皇帝吗。

她最终还是答应了沈隋旸的要求,结成联盟,互相提供便利。

——这一切都在沈隋旸的预料当中。

直到沈隋旸离开,才后知后觉明白这点的余贵妃,心情有些复杂。

她很难想象到,沈隋旸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这样心思沉重、机关算尽、步步为营。

“嘶——”

剪花枝的刀掉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响。

刺痛从手部传来,余贵妃何时受过这种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想事情太过出神,居然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锋利的剪刀。

“娘娘,你别动,我来处理。”夷苏脸色一变,立刻拿出纱布和伤药,帮她处理起伤口。

余贵妃看着夷苏忙碌的身影,内心涌上一股暖意。

在这里人人都想拉她下位,她厌恶皇帝,却不得不跟他装作恩爱夫妻,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被拉下来,丞相府和相关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她何其幸运,经历这么多后,身边还有像小钦和夷苏这样,真心关心她的人。

*

在三位皇子来过一趟后,皇帝隔日就下旨,让余钦接手户部财政权。

这在朝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无数人叫嚣着反对。

户部是油水最多的部门,掌握财政权的人能捞到的东西更多。

在此之前,这个职位是内阁首辅一派的人占着的,为首辅拉拢大臣,提供了不少钱财支持,如今突然被皇帝拿走,让丞相儿子上任,可不就是摆明着他的心还在丞相那边吗。

有不服气的大臣悄悄找到皇帝,问他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可大臣这话,不知那句戳到皇帝痛点,当场让人气得把人骂了一顿。

对现在的皇帝来说,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的逆反心理就越重,越是想去做。

几次过后,反对的声音渐渐消失,没人敢触皇帝的霉头。

让他们闭嘴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不少商贩跑到他们家送礼。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南朝大臣大多是以自己利益为主的自私者,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他们怎么可能再说反对的话,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从冤大头身上多搜刮点银子。

余钦顺利拿到财政权,在户部站稳脚跟。

余丞相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想要财政权,但还是配合他,让他达成目标。

开始他还担心儿子不靠谱,没想到拿到财政权后,这小子管得有模有样,甚至出台了一个减少从商者负担,提高从商者地位的新政策。

南朝商人地位低下,甚至参加科举考试都会遭人冷眼。

很少有人愿意从事商贸行业,但一个国家想要钱多,商人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最初提起这个政策时,朝中不少文官反对,声称自己绝对不会和满身铜臭味的人为伍。

但没人知道余钦跟皇帝说了什么,第二天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让众臣按照余钦说的去办。

提高商人地位的政策颁布后,以京城商圈中最有名的殷家家主为代表,共同集资不少精贵的珍宝,找到户部门口,请求人送给皇帝。

更有甚者,甚至花钱为皇帝撰写颂扬功德的诗词。

皇帝看到商圈的人这样尊崇自己,心情别提多好,再一看周围除了耍嘴皮子外,毫无建树的大臣,他真心觉得余钦说的对,与其跟这些烂透的大臣混在一起,倒不如吸收些新鲜血液。

要是新血液都像商圈里的人这样,他不介意多扩招一点。

把玩着户部转送上来的血玉,皇帝如此想道。

而他浑然不觉,被他当作冤大头的商界人士正在和他信任的侄子私密谈话。

“小少爷,这次的事情我代表全体商人感谢您,您真是咱们的再生父母。”殷家老家主头发花白,说话时全身控制不住颤抖,还想跪下来给面前的余钦磕头。

余钦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托起来:“您折煞我了,本来南朝大部分货币税收就是商贩上缴的,不说享受多好的待遇,正常人该有的东西肯定得有。”

这番话说的殷老家主老泪纵横,虽说南朝没有明令禁止商贩参加科举考试,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商贩后代不允许当官。

殷老家主有个嫡亲的孙子从小脑袋聪明,手不释卷,用夫子的话说,是个难得的神童。

他知道孙子心中志向高,想入朝为官,改变现状。

可偏偏他生在富商家,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前段时间有个自称是丞相府小公子的人找上殷家主,说他有办法帮忙,只要按照他说的做就行。

殷老家主本来抱着将信将疑的心去见余钦,得知他要做的只是破点财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后续发生的事情没有让他失望,商贩们的地位得到提升。

为了鼓励政策实行,朝中甚至空出来的几个职位,送给从商者担任。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官位,但总归是起了个好头。

试问,谁家没有子孙后代?

谁不想让子孙后代走上读书当官的道路,不再被人指着说,他是一身铜臭味的奸商。

这让从商者们一下有了希望,对未来生出更多憧憬,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一门心思和铜钱打交道,而是将更多注意放在民生上。

“以后我殷家为您马首是瞻,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殷老家主本想将准备的大礼送给余钦,但余钦没收,只能退一步,郑重其事的说下这样一句话。

余钦同样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说:“可能真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殷老家主道:“只要是殷家能做到的,您尽管开口。”

“边关战事吃紧,粮草衣服都是大问题。此时是夏季,还没那么多麻烦,等到了冬季,将士们没有衣服穿,肯定会冻死许多人。从京城运到的粮食,不少甚至会掺沙或者掺陈米。”余钦叹了口气。

殷家家主脸色也变得凝重,不用余钦说,他主动道:“我殷家虽然没有别的本身,但在商圈里还能说得上话,衣服粮草的事您放心交给我,我会找人集资屯一批足够的物资。”

这话正中余钦心思,他笑着说:“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殷老家主摇头,“更何况这里面也有老夫的私心。”

人都有私心,他也不例外,要是曾经有人跟殷家主说这话,他肯定不会感同身受,或许还会觉得,改朝换代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他们从商者的地位已经够低了,甚至名声还不如乞丐。

但现在不同,扶商政策一出台,殷老家主对南朝,更准确来说,是对余钦个人,就有一种崇拜感和莫名的信任。

甚至只要是余钦说的话,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谁都有私心,我也不例外,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并不觉得,有私心是件值得羞耻的事。

余钦大方的说:“只不过有些人的私心,带来的结果是损人利己,有些人的私心,带来的结果却是帮助别人。如果是后者,那反而值得骄傲。”

和殷老家主分别后,余钦悄悄从小宅后门离开。

此时已是深夜,他和殷老家主见面的地方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巷小宅。

周围漆黑一片,时不时传出的几声鸟叫,打破夜里的安静。

余钦有点怕黑,尤其是走在这种漆黑的荒郊野岭,让他有种随时遇到鬼的错觉。

如果沈隋旸在身边,他还能靠跟沈隋旸说话减少害怕,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余丞相说的对,他不是小孩了,南。风不能一直依靠别人,得学会承担责任。

沈隋旸在边关打仗,他不说有多大的出息,起码不能被这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鬼鬼神神影响心神。

余钦握了握拳,在心里默念,子不语怪力乱神。

然后裹紧衣服,低着头往前跑。

余钦不知道的是,被他当作榜样的沈隋旸,此时遇到了不好解决的麻烦。

边关营地。

一群打赤膊的汉子围在火堆前,声音粗犷,你一言我一语。

他们的音量不仅没压低,反而刻意放大,让人听着感到一阵刺耳。

正在吃烤肉的汉子说:“要我说,那京城来的五皇子,只会拖后腿。”

闻言,一个躺在草地上的汉子附和道:“就是,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想的,安排个毫无经验可言的皇子过来当主帅,这不是把打仗当过家家吗。”

“这五皇子要是识时务倒还好,怕的就是他没有金刚钻,还非揽瓷器活。”另一个汉子嗤笑,话里话外都是对半路空降来的五皇子的不满和不屑。

沈隋旸从京城带出来的护卫中,有一个人刚好经过烤肉的那群汉子身边,闻言怒道:“你们在这里乱说什么,不知道擅自议论皇子是重罪吗?!”

此言引来一通大笑,没有人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谁不知道擅自议论皇子是重罪,严重的甚至会被砍头。

但说这话的,偏偏是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边关将士,大家最不怕的就是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法不责众,类似的一幕在军营各个角落上演。

所以被沈隋旸的人发现后,说话的汉子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更加理直气壮:“老子说得有错吗?你让大家都来看看!”

其他人很给面子,甚至有人吹了声口哨,笑着说:“没错!”

护卫被这些无赖气得脸色通红,手颤抖地指着他们,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这副样子,又引来一阵笑。

这下军营的汉子们嘲笑的不仅是五皇子,连那个京城过来的护卫也一道嘲笑进去:“你们京城过来的人,都是这样没用吗,真是笑死我了。”

“我们怎么就胡说了,你跟那个五皇子说不准都没见过杀鸡的场面吧?那要是在战场上见到杀人,还不得吓尿?”

在京城当护卫和在边关杀敌不一样,京城的护卫从未见过血,可以说安逸惯了。

对于杀过不知多少人的边关将士而言,他们无异于温室里的娇花。

而现在,这些没见过血、只会拖后腿的家伙,居然成为他们的指挥官。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是不怕死,但这不代表他们想死。

很多人都在心里埋怨做出这个决定的人。

越想,这些士兵心里越是不满,围着护卫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他们需要一个发泄内心不满的机会,否则迟早会憋死。

可不知为何,在他们骂的真欢时,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就连捧场欢呼的声音也瞬间消失不见。

意识到不对劲时,和护卫起争执的人立刻回头,开始警惕的环顾四周。

当众人看见站在吴将军身边,穿着劲装,似笑非笑看着他们的少年时,纷纷陷入沉默当中。

那少年竟是方才处于话题中心的沈隋旸!

和众人预想的气愤不同,他看起来甚至不像被议论嘲讽的人,相反十分平静,笑着说道:“我竟然不知道,大家对我意见这么大。”

吴将军板着张脸,阴飕飕视线扫过自己手底下的兵,当他看到众人脸上的不平和怒意后,也能明白他们心里的不满。

只是不满归不满,今天这一出实在不应该。

“训练完之后还这么闲?”吴将军冷着脸,哼了一声,说:“既然如此,明天训练量加倍,看你们还有没有精力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话音刚落,他看了眼身边的沈隋旸:“五皇子,您意下如何?”

吴将军都把惩罚的内容率先说出来了,他要是反对,岂不是多加了一条无理取闹的罪名。

沈隋旸知道,这就是做给他看的戏。

但知道归知道,他表面上,还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可有可不无地点头。

见五皇子没说反对的话,吴将军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他手下的兵,如今发牢骚时不巧被五皇子看见,不罚一下,怎么说都过不去,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可罚重了,他又舍不得。

谁知一口气还没松完,五皇子有说话了。

“不过加倍训练就不用了,”沈隋旸笑着说,“不如诸位跟我打一场。”

此言一出,场内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