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骗你,魂飞……”晓恬筒竖起三指发誓。余幸想也不想低头吻住他的腥甜的唇,堵住他的晦气话,却又忍不住停步林中,沉沦在这份盼望许久的甜蜜中。
直至啃肿了师尊的唇,他才意犹未尽地结束,“我信师尊!”
弥漫天空的金光刚压制了墨云,又聚拢起闪烁着雷光的紫云漩涡,正在余幸头顶上方。
元婴雷劫将至,余幸不能再让师尊跟他待在一起,连忙抱着师尊去魔殿找小凤凰。
小凤凰长得慢,如今不过总角小童模样,却能一脚将魔尊踩在地上。
他束着淡金色的小马,华丽的金羽凤袍,那双金瞳望过来,竟有杀意。
余幸不清楚自己哪里惹了他,也来不及深究,匆忙把师尊交给他,“你照看好师尊,我去渡劫,很快回来!”
余幸用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离开了这里。天道没好气地又踩了一脚魔尊,跟打坐的主神在识海密聊,“你们俩的账这下可真是算不清了!”
“莫念山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告诉他。”晓恬筒警告道。
天道瘪瘪嘴,脚一用力,踩得魔尊直嗷嗷叫,“你想怎么解决这个邱引抱的新苍蝇腿?”
“邱引棺材板挺宽的,就拿他填了吧。”晓恬筒睁开眼,冷漠地瞥向地上奄奄一息的魔尊,“一起埋在那口鼎里。”
魔尊壳子里的司明珏:“!!!”
都要被杀了,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不得不放弃好不容易夺的魔尊舍,再次使用移魂灯。
然而这一回他却瞒不住凤凰的眼睛。
天道看到司明珏的魂魄钻出来,当即一脚给他踩回去封死。
“我就说只会贪玩享乐的魔尊怎么会突然作死,原来是你个狗东西在作怪!”
司明珏:“……”请问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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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三日,久久八十一道天雷才劈完。
高山皆已夷为平地。
雷云刚刚收起,余幸还未站起身,师尊就奔赴到了他怀里,他忧心忡忡地拥了一下,接着打横抱起,“结契刻不容缓,我们即刻赶回莫念山准备!”
可不管再急,余幸都不想委屈了师傅,从嫁衣到大典誓台,全部亲力亲为。
满山装点上了红绸飘带。
百妖鸣喜,千水流情。
余幸帮师尊穿衣束发,红磷锦袍映衬红光满面,抹上淡淡的口脂,美得万物失了颜色。
余幸没忍住弯腰正脸,对上了自己双唇,扭脸一看镜子,唇瓣果然晕染了些颜色,不歪不斜正正好,他满意一笑,“倒是省了一回口纸。”
晓恬筒羞臊了脸,推了推他的胳膊,“时间都要来不及了,你还不快去换衣服!”
“好好好,师尊莫着急,我马上去!”余幸不便亲师尊白白净净的脸,就用天马亲密的方式,拿脸去贴蹭了蹭,这才转身去拿架子上的同款婚衣,就对着镜子换,让背后师尊看个正着。
然而衣服才穿了一半,小凤凰竟然毫无阻碍地闯进了他的识海里,去神情严肃道:“不要让他发现我来找你。”
余幸继续系腰带,眯眼道:“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能及时苏醒赶去救你吗?我来告诉你答案。有些事情,还是得在结契之前让你了解清楚。”
天道调出一段画面播放给他看。
——床上的晓恬筒似乎在做美梦,嘴角扬着笑意,看上去恬静美好。
然而下一瞬,屋子里走进了一位不速之客——邱引。
他见到熟睡的师尊,傻了一会儿眼,眸中瞬间溢满不干净的欲念。
接着,他咽了咽口水走向床边,呼吸一步一步加粗,凑近后又腿一软坐到床边,试探着握起师尊的手,一根根揉玩,埋头嗅闻手背,顺着往小臂而上。
余幸看到这里,顿时怒火烧心,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邱引,他甚至没有勇气继续往下看。
好在小凤凰赶到打断了邱引。
余幸松了一口气,可后怕惊出了他一背冷汗,他的自主主张险些害了师尊清白。
天道冷哼一声:“这件事最坏的结果对他来说会是多么严重的伤害,你心里可记牢了!”
不等他吭声,天道离开了,走之前留下一句:“在这段旅途中,他为你付出的,绝不比你的少!”
余幸闭上眼平息了一下情绪,穿好外衣,回身弯腰从背后一臂环住师尊前胸,一手摸上师尊的右手。
他擦洗般地抚过每一根手指,直至小臂处又觉不够,举起来放在嘴边,带着沉重的歉意再吻一遍。
晓恬筒再傻也看懂了,反手捧住他的脸颊,肯定的语气道:“他都告诉你了。”
余幸愧疚地埋进他脖颈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跟你没有关系,”晓恬筒无奈地叹道:“是我瞒了你太多事情,才会导致这么多麻烦事。如果我一开始实话实话,你根本不会去地鼎,所以啊,怪不了你,都应该怪我——我做梦都害怕失去你,顾忌了太多,结果到头来,成了一团糟……”
晓恬筒苦笑着侧过脸想亲吻他,最终还是克制住,推推他的肩,“走了,我们去结契,届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一五一十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