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卑劣到，拿这来控制眼前的omega。
“不要。”
“什么？”宋渊瀚看向下方的omega，眼中带了一分惊讶。
可裴柠却利用宋渊瀚的暂时停顿，直接手脚并用攀上了他。
这个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沾染着迷迭香的omega，明明身体软的不行，还是费力趴在alpha的耳边委屈着：“我怕疼，你知道的。”
“是个小手术，不…”
“不是的！是我喜欢渊哥的标记，不可以去洗。”
在宋渊瀚皱眉之前，裴柠快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心，后颈那泥泞不堪的腺体再次释放出了自己稀薄不已的信息素。
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眼前的alpha。
而alpha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完全标记的效用开始见效。
红酒信息素小心地讨好瞬间让他的alpha控制欲暴涨，迷迭香的信息素在空中化作无形的巨网，牢牢地一丝不漏地把疲累的红酒兜在了里面。
激烈地回应着omega的讨好。
这就是完全标记的感觉吗？裴柠一边仰头看着宋渊瀚微变的神情，一边又忍不住眯着眼享受着信息素的安抚，整个人像是倒在了柔软的海绵垫上。
“够了！”
没等裴柠再去感受什么，宋渊瀚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难看至极，一把推开了身上的omega，转身进了洗手间。
而几乎没有任何力气的裴柠被宋渊瀚这么一推，直接就撞在了沙发上，浑身像是散了架。
“渊哥……”
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裴柠再一次感受到了寒冷，抓着被子把自己包在了沙发里。
没关系的，这已经很好了，裴柠安慰着自己。
他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现在只是这样而已，他是有机会的。
裴柠迷迷糊糊地想，趁着渊哥喝醉，诱惑他完全标记，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大胆最正确的决定了吧？
他终于，是属于宋渊瀚的了。
“还没醒？”
谁？谁在说话？
裴柠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也打不开。
紧接着又是一些人乱哄哄说了一堆，停顿了一会儿，那道熟悉的声音才又开口。
“那你们看着吧，醒了就叫他离开这里。”
宋渊瀚走了，留下一堆医护人员守着床上的裴柠，神情各异。
有八卦，有怜惜，有同情，亦有不耻。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omega，一个被完全标记的omega。
“咳咳……”
“醒了？病人您醒了吗？”
裴柠摸着自己发哑的嗓子，看向身边的护士，脑子里一片空白。
护士见状赶紧端了一杯水来，然后就出去了。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大群医护人员。
裴柠差点被这阵势吓到，下意识想要找什么东西，又想到这么几天了，该看的也都看完了，也没什么遮挡的了，也就讪讪地放下了自己的手。
“裴先生，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