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了自己的作业,本来要放上去,犹豫了一下,向西南转头走出教室,交到了办公室。
政治老师皱起眉头:“西南,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交?”
向西南看着脚尖:“我、我……”
“你这样我不好做统计啊,交给你们课代表。”政治老师见他成天耷拉着脑袋,又多嘴嘱咐,:“你不要总是这么不合群,多去和同学们相处相处。”
换来的是男孩儿用力抓着衣服。
他以前就是不合群也不会被针对,自从上一次,温书阳落了一次小组长的面子后,小组长就开始在群里疯传他的女装照,捏造他被各种富豪包养的谣言。
从那以后,班上的同学就不太待见他了。
政治老师见他这样,摇了摇头,摆手道:“你出去吧。”
向西南沉默地回到了教室,识趣地没有去交作业,默默地坐回了座位。
“嗳,这是你买的巧克力?打算送给谁啊?”
“什么买的,我亲手做的,隔壁班的班长啊,上次我看他打篮球可帅了!”
明天就是情人节,前面的两个女同学凑在一起讨论着。
“你有打算送的对象吗?”
“没有,就我们班这一些歪瓜裂枣,没有一个值得我浪费钱。”
“谁说的!温书阳不就很不错吗?”
“得了吧,人家有喜欢的人,你看不出来啊。”
向西南的心跳猛然快了几拍。
有喜欢的人?
会是谁?
会是……
“还能是谁?姚星楚呗!你没看到他们两个对视时的眼神,啧啧,肯定是真的。”
一瞬间,向西南如坠冰窟。
他嘴唇抽搐了几下,露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眼珠转动时已经挂上了一层湿润。
这次的哭泣,沉默而没有声张,他默默地趴回了桌子上,很快,手臂也湿了。
他无声地哭了一场,也想要无声地把那颗已经抽条的苗给埋葬。
可是,它只会一次又一次地破土而出。
少年人从不知道,有一些东西从降生开始就那样野蛮,就连烈火无法烧尽。
“嗳?你怎么睡了大早上的,下节体育课,还去不去跳舞啊。”温书阳推了一把他的脑袋。
向西南不说话,他喉咙中堵塞得厉害,一旦开口恐怕就会一溃千里。
温书阳皱皱眉:“喂!西南?向西南!”
向西南的肩膀,在这双给予了他无数欣喜的手地撼动之下,终于承受不住了,一下一下的抽/动着。
“怎么了这是?”温书阳一下子急了,蹲下来哄道,“又有人欺负你了?是谁?我帮你去骂人!”
这会儿的向西南并不想理他,带着鼻音说道:“你给我走。”
温书阳宠溺:“怎么了小宝贝?这么委屈,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呗,这次我请行了吧?有什么是一顿好吃的解决不了的?”
向西南用力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