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阳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把柜筒里的烟都翻了出来，没有一个例外，每一盒烟的烟盒里都一板一眼地写着这三个字。
他猛然捂着眼睛笑了出声，眼泪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真是个傻子。
“咔！好，这条过了，还有最后一条。”
方乾明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放下手，顺手从烟盒里掏出一支，跑外边抽去了。
裴柠默默跟在方乾明后面。
方乾明咬着烟屁股，咔咔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就是不点燃，含混地道：“离我远点，别待会沾到烟味了。”
裴柠笑了一下：“给我也来一根吗？”
“你一个omega也抽吗？”方乾明有些意外。
“怎么？帝国法律规定omega不能抽烟？”
“那倒没有。”
方乾明这才想起自己的这句话暗含了歧视之意，他掏出剧组用的道具烟扔给了对面的人，而后顺手点燃了自己的。
道具烟是道具组自己卷的，里面装得药草。
打开烟盒，夹出了一根烟，裴柠咬在嘴里：“借个火。”
方乾明左右看了一眼，笑道：“好啊。”
他说着，就叼着烟，摁着人的后脑勺，低下头，将两人的烟怼在了一起。
这个举动太出乎意料，等反应过来时方乾明已经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缓慢地吐出了一个眼圈。
裴柠皱着眉：“方老师。”
“裴老师，做戏给某人看的，配合一下，还有人拍了，正好给我们后面营业提供一下素材。”方乾明幽幽地说道。
“下次给个准备。”
“一定。”
药草是随地采，没晒干，烟味冲天。
两人一回去这剧的女主角就皱了皱鼻子，神色暧昧的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两位老师，一起抽烟啊？”
“怎么了？”
女主角笑得意味深长：“没什么，导演催我们了。”
这一场戏讲的是温书阳无法释怀，姚星楚一直开导，两人携手到老的故事。
拍了一个下午，戏就正式杀青了。
众人坐班车回到酒店收拾了一下，导演就叫大家去楼下集合开杀青宴了。
裴柠换了身衣服下楼时，大家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坐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聊天。
“裴老师，这儿。”乔一弦朝他挥挥手。
他便顺势坐到了他们旁边，座位是按照番位坐的，男主和女主坐一块，他坐在男主旁边。
“裴老师，你演的很好嘛，这几天一直没空跟您说上几句话。”女主角递了一杯酒给他：“方便喝一杯不？”
“当然，”裴柠接过酒和她碰了个杯，“谢谢，乔老师的戏我也有看过，您前段时间刚播完的古装剧很好看。”
两人恭维了半天，夹在中间的方乾明受不了了。
实际上他和乔一弦有过不止一次的合作，同裴柠关系也还算不错，对他们都挺熟悉的，自然都知道他们两个的优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