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我们家,那就住回自己家。”
秦骞涩然开口:“总是住在程家算什么事?”
徐蔚厌恶道:“谁跟你是‘我们’?”
“什么什么事?”程渊撇嘴,“我乐意。程家就是小蔚的家。”
他都说了问过小蔚,再决定隋家怎么弄,这男人非要自作主张,上赶着讨嫌。
呵呵,原来打的是让小蔚离开程家的主意啊。
秦骞笑道:“小蔚,我记得你说过,要让孩子在你爸建造的花圃玩……等孩子回来,花圃也修好了,不好吗?你不想孩子看到姥爷的……”
“修好也不是我爸的花圃了,就算修得一模一样,也不是我爸种的那些!你非要这么膈应我吗?”
徐蔚咬着唇,手紧紧攥成拳,止不住的颤抖。
他看到秦骞拿着的那些纸张,感觉仿佛被他打脸。
他一定很得意吧?
拿着那些他曾经痴傻的证据!
徐蔚几步迈到秦骞身前,蓦地伸手抢过那叠纸,狠狠撕扯着。
“不要!”
秦骞脸色骤然发白,他觉得徐蔚撕的不是纸,而是他的心。
在他手上,他的心就像是??纸,能轻易被撕碎。
白色的纸屑纷飞,更像是他红色的血肉被围剿。
秦骞抢救下了大部分素描,但也被揉搓得皱巴巴。
程渊则是从身后紧紧抱住徐蔚,不停安抚着“没什么的,都过去了”……
起初他有些泛酸,想起小蔚刚学素描的时候就说学好了给他画。
要不是后来失去联系,素描哪有秦骞的份?
当徐蔚激动地撕掉画作,程渊却没有一点幸灾乐祸。
他懂他,是觉得过去的自己傻,不想面对。
所以更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