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极慢，却掷地有声。
30
阮绵躲进厕所哭了很久。她没想到，代颂会把她贬得那么低。
既然瞧不上她，当初为什么又要和她在一起呢？
等她哭够了，洗了把脸从厕所出来，又被等在外面的代颂拽住了。
「你说的是气话对不对？」代颂的声音带着慌乱，握在她胳膊上的手也轻微地颤着。
阮绵一根一根地掰开代颂的手指，面色冷淡。
「我今天离职。」
她陪着代颂创业，开始签订劳动合同的时候也没有赔偿这一项，之所以按照正规流程走，只不过是她的善良和教养。
只是现在，她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就像沈羲和说的，她可以不用那么懂事。
代颂瞳孔瑟缩，声音嘶哑，「所以，羲和哥是你要分手的原因吗？」
阮绵没再理他。收拾好东西临走前给了代颂一本精致的笔记本。笔记本里细细地记录了这几年阮绵受的委屈，不多不少，刚好十次。
看完后的代颂，抱着笔记本泣不成声。
31
离职的第二天，阮绵接到了代颂的电话。电话那端，他的声音哑得说话感觉都很困难。
他问阮绵，「咩咩，再给我次机会好吗？」
阮绵不回应，只静静地听。
「我和林绯绯真的只是兄弟，你知道我的，我的心里只有你。」说着说着，代颂的声音开始哽咽，「不要放弃我好不好，就再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再找林绯绯跟你解释。」
「别。阿颂，这次不一样。是我们真的走不下去了。」
阮绵没有告诉过代颂自己去找他的事。但在代颂和她表白后还是去他们学校的贴吧翻出了那张照片。
俊男靓女，男生低着头女生踮着脚，唯美浪漫。
她把照片发给了代颂，代颂给的解释是林绯绯眼睛里进去东西了，他在帮她吹眼睛。怕阮绵不信，他还拉来了林绯绯帮他解释。
阮绵选择了相信，她甚至没有问代颂为什么没有要求贴主删照片。帖子热度很高，代颂肯定是知情的。
爱情嘛，总是感性大于理性的。阮绵答应代颂的追求时就在想，给他十次机会吧，要是用完了她就离开。
也许，从开始阮绵就已经预判了结局。
没再继续听代颂嘶哑哽咽地道歉，阮绵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