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叶阿姨，你有空么？我想见见你。”
叶易萍正在跟朋友喝茶，接到这小丫头的电话，便十足没了好脾气。
“你又要耍什么花样？我告诉你何婉晴，赶紧给我从那个别墅里搬出去。我不管慕涵承诺过你什么，那房子的名字是我和他爸爸的，送也轮不到送给你！”
“叶阿姨您别生气，我答应您搬走肯定会搬的。但是我真的有急事找你，你有空么？明天上午，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叶易萍虽然心有疑惑，但既然何婉晴已经这样说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
***
秦舒雪回到家，天还没黑。刚才在路上她接到了慕涵的电话，说要过来接警长。
前脚刚到家，后脚他就跟过来了。
“这个是我新买的猫笼子，这个是猫砂盆，还有磨爪器，都是让助手满城找的最好的品牌。警长跟着我肯定会享福，你放心吧。”
看着慕涵像耍宝一样，把那些行头一一排在地板上，展示给她看。秦舒雪的心真是比猫抓还要难受。
她突然觉得，如果慕涵知道自己怀孕了。他一定会比现在更夸张，说不定要把什么婴儿床啊，衣服玩具啊堆到天花板上！
可惜，她空口无凭般爱了他十几年。到最后，却连给他生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好像......很难过？”看着秦舒雪眼角仿佛有闪闪的泪花，慕涵沉吟一声。
“有点舍不得警长。”
慕涵直起身子，目光深邃如炬。他一步步靠上前去，秦舒雪一步步向后退去。
最后顶到墙壁上，她慌不迭转过脸去——
“你就，不会舍不得我么......”
“我......”
大手直接按住秦舒雪的肩膀，慕涵深情地吻了上去。
“阿雪，我爱你......”
“我.......不行......”
“求你别走，我们一起照顾警长，我们再生好几个孩子好不好？阿雪，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你，我......”
“慕涵！”
秦舒雪推开他：“真的不可以！就像你害怕警长，因为他是你的一场噩梦。而你......也是我的噩梦。我可以爱你，可以原谅你，但我真的没办法......不怕你。”
“阿雪......”
“你走吧。”秦舒雪转身离去，背靠洗手间的门，只觉得一股暖流沿着双腿赫然留下。
她惊慌失措地低头查看，鲜红鲜红的血水夹杂着一些暗红的组织......
她明白，她的孩子终于还是留不住的。
慕涵，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