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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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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鸢眉梢微挑,半开玩笑道:“多年前右相一人出使西凉,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西凉皇帝与南楚联姻,怎不见右相担忧自己的性命?”那时的言岑还不是右相,只是朝中一名小官,为了南楚的未来便有如此胆量,纵使过了这么些年,断也不会改变太多。

苏灵鸢的话使言岑心头一惊,当年他出使西凉乃是秘密出行,苏灵鸢怎会知晓?言岑一时危险的眯了眯双眸,随后想到苏灵鸢与太皇太后的关系及她的本事便释然了,不在意的笑笑,打着哈哈道:“老夫老了,如今惜命的紧。”

绕是言岑如此说,苏灵鸢也是不信的,据她对言岑的了解,他不是惜命之人,且右相府至言岑这一代已是出了三代贤相,皆是为百姓谋福利之人,在朝中从不结党营私,是以世人才道右相府满门清贵,这也是她找言岑帮忙的原因。

既然言岑如此说,想要苏灵鸢误会,显然是想避开这个话题,苏灵鸢心中了然,聪明的转移话题,“五皇子之事,找个替身便可解决。”楚烜与她哥从帝都到北境最快的路径便是先走水路,再走陆路,三日便可抵达北境,算着日子,他俩明日便会至北境,纵使北境被封,只许进不许出,依他两人的本事也会很快搞定北境一事,到时便只剩下收服北境四十万兵马的事了。

苏灵鸢对这两人很有信心,相信等西山大营的三十万兵马还未抵达北境之时,北境便会恢复常态,不会给北秦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言岑毕竟是当朝右相,苏灵鸢一脸淡定的与他说找个替身代替楚烜出征,他也竟无惊讶之意,反而反问苏灵鸢她找的替身靠谱不,可别中途露馅了,毕竟他可是惜命之人。

倒是苏灵鸢有些不淡定了,这右相竟反过来问她这个,质疑她的能力便罢了,更可气的是还担忧自己的小命,虽说她明知右相不是惜命之人,但听别人质疑自己还是生气,所以一向嚣张,只允许自己质疑他人,不允许旁人质疑自己的苏姑娘不阴不阳道:“右相大人放心,定不会让您老人家丢了小命。”末了,还在心里嘀咕了句,算她看走眼了,本以为右相是位处事圆滑的老头,没想到是位滑不留手的老狐狸,倒是与她外公有的一拼。

想来那晚她能说服言岑帮楚烜一把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苏灵鸢自然不知晓言岑能应了她不单单是为了要清南楚官场,更有一方面的原因是他对楚烜母后一事有些愧疚,虽说先皇后嫁入南楚与他无关,但是他说服西凉皇帝联姻的,这才酿成了之后的悲剧,是以一向老狐狸的言岑为了这一丢丢愧疚之心才应了苏灵鸢。

苏灵鸢既然敢应承自己,想必是做好了万的准备,想着自己不必再为了此事发愁,言岑不顾苏灵鸢阴沉的脸色,径自端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淡淡道:“灵鸢侄女尝尝,上好的君山银针。”

言岑是长辈,亲自给苏灵鸢斟茶已是给她是面子,是以苏灵鸢本阴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但她生来不喜茶叶,否则也不会专门配制花茶了,但言岑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遂苏灵鸢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呡了一小口,待咽下后更是给面子的夸了句,“好茶。”

言岑见她虽说的是夸赞之语,脸上却无一丝品到好茶的欣喜之意,心中也明了苏灵鸢不是爱茶之人,只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品的罢了,依他对苏灵鸢的了解这丫头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若是旁人,她不喜茶定不会喝,但他的茶苏灵鸢却是喝了,看来苏灵鸢对他还是有几分敬重之意,想到此言岑不禁心中一喜。

见言岑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意,苏灵鸢便猜到了他的所思所想,心道这老头倒是有几分可爱,同样是老狐狸,右相明显比她外公可爱的多,但有一事她还是不明。

前几个月她失忆,这才对右相此人所知不多,以为右相不许言汐与护国公府有来往是因为要避嫌,但如今她恢复记忆,知晓依右相的人品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她倒是好奇右相不许的原因了。

心中有疑惑,苏灵鸢自然也问了出来,言岑听罢,品了口茶,轻笑了声道:“灵鸢侄女啊,你爷爷与你外公是何许人也,两人倾力培养出来的苏灵弈还不逆了天去,若是我家汐儿被拐了去,老夫找谁说理去?”

“呃”,苏灵鸢无语的挠了挠头,饶是她再聪慧也想不出言岑竟是因为这个缘由拒绝的啊,这世道什么时候变了,有能力这一优点竟然是别人拒绝的理由,难道是她失忆之后与这世道脱轨了?

“右相大人就是与寻常人不同,拒绝人的理由都这么的别致。”苏灵鸢咯咯一笑,依旧淡淡道:“右相大人啊,虽说这男娶女嫁要依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您好歹听从下子女的意见呐。”说不定言汐就喜欢她哥哥那样的呢。

最后一句苏灵鸢虽是小声咕哝,他却听的一清二楚,言岑知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正想与她说道说道,两人乘坐的马车却是稳稳停下,紧接着从马车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大人,到府门口了。”

苏灵鸢看着言岑欲言又止,微笑了笑,极为豪爽道:“右相大人,有缘再聊哈。”

话音未落,人已在马车内消失,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若不是小几上的两盏茶杯还在,任谁都会相信马车内只有言岑一人。

言岑望着苏灵鸢消失的方向愣怔了片刻,随即收回目光,将小几上的茶杯收起,这才缓缓的走下马车。

本要直接进府的言岑经过车夫时,无意的盯着车夫看了一眼,忽又转过头看了眼了无人迹的街巷,似在感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相认为你该明白。”车夫是他身边的随从,打小便跟着他,此人做事一向有分寸,但苏灵鸢与他谈话一事事关重大,所以言岑才会特意出言警告。

闻言,车夫忙低下头应是。虽说他家大人只扫了他一眼,但这一眼中包含的凌厉之色却让车夫甚是惧怕,不自觉的低头应答,且他虽不晓得方才出现在马车内的那位姑娘是何身份,但他家大人特意警告,他便知晓此事乃是秘密,是要烂在肚子里的。苏灵鸢一路上专挑无人的地方走,虽说她对自己的轻功十分自信,但如今是非常时期,她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回到护国公府后,她才一改小心翼翼的作风大摇大摆的走在府中宽敞的青石板路上,心情甚好的回了灵鸢阁。

刚入灵鸢阁的月拱门,苏灵鸢远远的瞧见一身着绛红色锦袍的男子端坐于银杏树下,瞧着那背影,略有几分孤单。

绛红色?苏灵鸢脚步骤停,站在月拱门下仔细思索起来,她有认识喜好这个颜色的朋友?就竹伶吧,但这个背影明显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