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今晚等室友回来跟他好好聊聊呢,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去做。
刚刚那通电话虽然任从之强装镇定,但他还是听出了醉意。
阿任a阿任,怎么又不乖了。
知道自己不胜酒量,Gan嘛非要去喝那劳什子马尿a。
“啧,一个两个的,都是酒鬼。”
上一世他听阿任说过,好像也是一次生r宴,他为了博得父亲关注刻意社jao,愣是一会儿功夫喝了整一big扎啤酒,出去时不知被谁碰到,一个踩空从台阶滚下。
要不是下意识用手肘挡住,很可能就会把脑袋磕出个don。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白光照亮整片天空,紧接着沉闷的雷声从云边而至。
“刺啦——”
简怜没法儿再等下去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金属椅腿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这一世很多轨迹都有所改变,谁知道蝴蝶效应会不会连累到今夜的那个小酒包。
自重生以来便牢记在脑海里的“离他远点”,这会儿也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瘦高青年拿过一件略微厚实点的外T,掩好宿舍门,便匆匆朝楼下跑去,路过宿管屋子,连平r里的礼数也顾不上,就直接将门推开。
刘达叔正端着面条,见简怜莽zuang地冲进来也是吃了一惊,忙把碗放下。
“简怜?”
“怎么了孩子,这么着急忙慌的。”
简怜抬起胳膊擦拭掉从鬓角溢出的汗珠:“刘叔,你伞借我用下,我去接个同学。”
“好!”
刘达看出简怜的急迫,也没去询问有的没的,沾了面汤的手随便往身上一抹,便着急忙慌翻找起来。
“小简,我这儿有两把,要不先都拿去用。”
“不用不用,一把就够了。”说着,简怜忽然慢下动作,将外T小心翼翼叠好放在手肘间,这才匆匆接过刘叔手里的雨伞。
刘叔的视线在那件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停留片刻,随即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到桌旁拉开cou屉,从泛黄的笔记本中取出两张崭新的钞票。
“刘叔,你……”
一个想法从big脑中迅速闪过,不等发问,刘叔拉过他的手,把钱摁在了他的掌心:“这就是上次你给我拿来的钱,我一直替你保管着。”
“刘叔,这我不能要,已经……”
“小简,你听我说。”
简怜感觉到刘叔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在隐隐发力。
“那cuang被褥本来就不值几个钱,而且我是把你当自己亲孩子疼的,难不成这点钱你也要跟我见外?”
刘叔拿出年轻时搞研究的严谨神态,皱紧眉头紧盯着简怜,不怒自威。
“可我……”简怜心头发酸,只能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刘叔的手背,“我有钱的刘叔。”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刘达说完,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连忙转身去桌子上翻找,从中找出一个文件袋。
“你看你看,刘叔以后少不得还要好好谢谢你呢,二百块钱又算得了什么?”
简怜一头雾水地接过文件,满脸疑惑:“刘叔,这是…?”
刘达面露慈祥地盯着瘦高少年澄澈的眼眸,笑着道:
“这是我的体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