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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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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她坐在高楼顶,而他一身四下翻飞的白衣,立于亭子之上,吹着笛子,无数白鹤围绕着他盘旋,巨大荷花池内争奇斗艳,还记得那座竹屋的名字,云鹤居,连搭起的竹桥上都开满七彩小花儿,画面那么美,若有点画技,闭着眼估计都能画出来。..

第二次,他为讨草离剑自天边飞来,本来是讨债,最后却指导起小石头武功来了,当时就在想啊,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心思难以捉摸。

第三次,他偷偷潜入她房中,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被发现时,还一副理直气壮,饶是她脸皮都厚不到那个程度,可当她想臭骂他一顿时,人家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居然被她一个表情吓得僵住了,刹那间,骂不下去了,因为不忍心,明明受害人是她,却还是不忍心。

怕他无地自容,怕他太羞愧难堪,直到笛子飞来时,她才知道这个人一点也不复杂,还单纯得可怕。

第四次,记得非常清楚,在新月镇,她又看到了他,当时就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想干就去干,遵从自己的心意就好,于是天天到屋顶守株待兔,就盼望着多看几眼,那个时候想的还没那么多,就想看着一眼,谁知大脑不受控制,吹笛告知他,她正在看他呢。

没想到还能搭上话,还是他主动找的她,当时吓得直接就表白了,如今想想那时的自己,还真可笑,哪有人表白时是用投降的姿势?

第五次……

每一次,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点点滴滴哪怕一个细枝末节都已在脑中生根,到头来还真是一场梦,看向手里两根彩绳,这叫什么?贱骨头投胎吗?一定是的,明知不可为还强行为之,不是犯贱是什么?

怪不得别人,因为他的确没跟她承诺过什么,一直都她在一头热,什么都是她强加给人家的,什么甜蜜,什么浓情,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不是不懂爱,而是就算会爱,那个女人也不会是她,这么久了,那颗心依然冰凉,云天鹤啊,他是什么人?别说东西会遗落,就是想法设法去偷,也休想得逞,他是对她好,可不是爱情,而是单纯的感恩,用着最单纯的心思将人拉入地狱,比恶魔还要可怕几分呢。

为什么?不是都说了吗?如果不爱,就不要再来招惹,你为什么愿意一步步退让,退让到连接吻都可以放纵?云天鹤,你就跟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他们也是什么都不懂,他们也很善良纯净,却能将很多弱小动物活生生撕碎,不是一次两次看到了,很多无知小孩儿把青蛙捉来,扯下一条腿,揪掉脑袋,再开膛破肚。

那是说他们残忍还是和善呢?残忍?连路都还不会走的孩子,知道什么叫残忍吗?说他们善良?都把离开母亲无助的小奶猫一点点拔毛分尸,也能叫善良吗?

每次都来不及阻止,就都死了。

云天鹤,你就跟那些孩子一样,都说了会心痛的,可你不管,你就要我对你和和气气,因为你觉得那样是对的,因为你他吗没有心,用一副无知的表情把我的心一次次撕碎,不想要可以说啊,当面接受,背后立马扔掉,这会让人误会的,呵呵,是啊,他想不到这一层,他只要她开心,只要大家都和气。

只要做普通好朋友,跟孩子找玩伴一样,一边把人家的腿扯掉,剖尸,人家不愿跟他玩,他还不乐意,强行抓回来,继续残忍虐杀。..

自嘲的痴痴低笑,伸手将脸上不知何时滑下的泪液抹去,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从今以后,不会再给你机会来这么伤害我了,想玩就找别人去吧,不是一路人,永远都走不到一起去,惹不起,躲得起,你就适合永远在天上飞着,这里已经被你弄得遍体鳞伤,再不欢迎你!

将同心结好好装入怀中,他弃如敝履,总会有一个男人能珍视的,它是同心结,同心同心,扔不得,一旦扔了,两个人将再无缘在一起,好比是婚戒,试问若在乎对方,谁会把戒指拔下来丢掉?

不恨也不怨,自作孽不可活嘛,只是唯一的一点信任也被你给打碎了。

“神女宫的人看起来好凶啊,全是母老虎。”

“不过长得倒是都很……”楚离枫摇动折扇的动作立马顿住,没去看顾曲幸灾乐祸的模样,而是将扇子指向兰舞:“不及咱们的小舞美人半分。”

兰舞切了一声,搂过自家姐姐:“想说我姐,何必拐弯抹角,咋俩长得一模一样是吧姐!”

兰纹笑笑,不做表示,正好进了院子,见林婉一个人坐秋千上不知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因距离问题,没看到那双眼已经通红:“热死了,赶紧回屋纳凉吧。”

小石头看看手里的糖葫芦,也不好去打扰正在想事情的林婉,于是乎也跟大伙进屋了,只有兰舞眼尖发现了异样一般,快步过去,蹲下身从下往上打量,确定是哭过,立马安静下来,并伸手轻轻握住好友,弯唇甜笑:“这是怎么了?”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能把林婉逼出眼泪,这世上只有他们这群人还有……云天鹤。

刚才大伙都出去了,还开开心心的回来,她也没来看他们一眼,那只有一个原因,傻瓜,早就告诉过你,那个人不合适,要只为了开心,逗逗倒是可以,但不能泥足深陷,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这回是真放下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把自己的刺收起来给他随便践踏了,若还非要来惹我,就也扎得他鲜血淋漓!”说完,抬眸与兰舞无声对望,眼里悲伤难以掩盖,又带着毅然决然的坚定,好似在向对方许下誓言一样。

“傻瓜!”兰舞摸摸她的脸颊,叹息:“你不必跟我保证什么,说起来,你也算活了两世的人,很多东西懂的比我多,又那么有主见,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好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别难过了,赶紧去洗洗脸,别被他们看出来,否则会被笑话的。”

林婉嘴唇撅了撅,鼻子酸得脑仁都跟着发疼,用尽全力才压抑下想落泪的冲动,拍拍双颊,笑着走向水盆前,用力搓洗,不就是失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估计用不了半年她就会把云天鹤彻底忘记,然后进入下一段恋情,绝不会再这么坑爹。

“怎么样?好点没?”

接过贴心好姐妹送来的毛巾,边擦脸边感激的看着她:“小舞,谢谢你。”明明是这么犯贱的事,换成是现代那几个姐妹,早在很久以前就冲她开批斗会了,顺带把她骂得体无完肤,只有小舞,一直在背后默默的鼓励着她,其实真要被骂的话,会很难堪的。

兰舞伸手指戳了对方脑门一下,噗哧笑出:“傻样吧你,谢什么谢?哪天轮到我,你不照样会来安慰我吗?走吧,今儿个放纵一回,我请你去喝酒,刚才看到不远处有个酒肆,人不算多,走走走。”将人强行拉出,醉一醉,明天起来就必须给她打好精神,那时候还敢这么一脸悲悯,就不会这么温柔对待了。

两个时辰过后,小小酒肆内,桌桌满人,最角落里,两个女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还不肯罢休,平时虽然不拘小节,也没像现在这样站桌前,一脚蹬着凳子划拳喧哗的。

“一刀砍死你呀,三刀砍死你呀,五刀砍死你呀哈哈哈,我赢了,喝喝。”林婉弯腰大笑,将一碗酒给对方强行灌了下去,又接着玩了起来。

门外,顾曲和楚离枫就那么无奈的守着,没有去打搅,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林婉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忧伤,只希望今夜过后,她莫要再作践自己。

回去时,顾曲搂着林婉,楚离枫环抱着兰舞,怎么说也是未来小姨子,他能不管她吗?该死的,这群女人怎么就总让人不省心?

“不要……回去……还没……喝……咦?云天鹤!”醉醺醺的林婉正嘟囔得欢快,难得可以肆意妄为一回,她知道,现在不管她怎么闹腾,好友们都不会跟她计较,哪怕是闹得多过分,想怎么发泄就尽情的发泄,潜意识还是知道不能再喝了,就是想说点什么,忽地大力仰头,即便前方白衣男人的模样非常模糊,可还是认了出来,指着他好心情的笑着:“你怎么来了?呵呵……别来了,再也别来了。”

搀着一个撒酒疯的女人,顾曲没觉吃力,轻易就能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保持着温润谦逊,冲那个站在小院门口的男人苦笑:“不好意思,她喝多了,道长可有事?”

兰舞也很不安生,真喝高了,仰头看看听雨轩三个大字,没错啊,是他们的住处,这云天鹤为何会在这里?身边还一个人都没,烦闷蹙眉,拉着楚离枫大叫:“嗯……不喜欢他……小婉不要看到他……回去……我们回去!”

门口两个大黄色大灯笼,打出的光速显得有那么点苍白,就好像有些人的心,冷得渗人。

云天鹤的确是来找人的,毕竟这里不是任何地方的必经之路,还是大门口,老样子,双手背在后面,站得挺直,发丝在夜风中飞舞,皎如玉树临风前,视线不偏不倚,始终都在那个依偎在其他男人怀中的林婉,先是对那不雅的站姿皱眉,后又因对方说出的话面带疑惑,俊美脸庞上神情不断变化。

楚离枫吞吞口水,这都叫什么事?实在搞不懂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云天鹤表情那么丰富。

“把她给我!”云天鹤不容拒绝的伸出右手,看向顾曲时,带着丝丝寒意。

“呵呵,云掌门,她……”顾曲看男人运气,立马走开一步,但扶着林婉的手不敢离开,怕她摔着。

云天鹤这才过去将把人拉走,可还没碰触到分毫就被醉醺醺的女人大力推开。

林婉就跟着魔一样,呲牙凶狠的将人推开,发现他只是略微歪了歪,并没退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脆响穿透在场所有人耳膜,连兰舞都愣住了,脚下虚浮,幸好有楚离枫搂着,否则非栽下去不可。

而云天鹤依然纹丝不动,那么响亮一耳光,头都没移动一下,还是执着的看着她,只是眼中已经有了怒意,语气冰冷:“我有话问你。”

林婉从打人中回神,听了他的话,一把挣脱开顾曲的手,踉跄着在男人面前镇定,伸手指指自己的心脏:“你说你不知道什么叫心痛,你觉得我心痛了可以……嗝……用药医治,呵呵,现在它就很痛,无药可医,因为我没病,看到了吗?”吸吸鼻子,抬手在脸上一抹,将沾满晶莹的手心摊开在他面前:“这就是心痛的后果,云天鹤,知道一个人要多难受……才会哭吗?我不想这么难受下去,你找别人玩去吧,别来找我了,从今以后我都不想看到你,一点都不想,武林大会是没办法,但请不要再来找我,我们没关系了。”

“你又怎么了?”剑眉再次收紧,很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总是这样。

“我看你是真的病得不轻,神经病一个。”林婉揉揉刺痛的额头,越过他往屋里走,察觉到男人要来拉她,立马跳脚,边疯狂狠狠推拒那堵白墙边嘶吼:“滚,有多远滚多远,老娘现在看着你就想杀人,别他妈再说什么不懂的狗屁废话,云天鹤,我警告你,要是再来来骚扰我,就别怪对你不客气。”

这次云天鹤被推得倒退开来了,好似看出了不是在开玩笑,喉结开始滑动,奈何有那么多人在,有些话到了嘴边也没吐出。

顾曲赶紧过去把人扶住,见男人还不走,只能叹气,依然和颜悦色:“她是我朋友,既然不想看到你,还望道长莫要再纠缠,否则闹开了,传扬出去也不好听……”

“跟他说这些干嘛?他听不懂的,云天鹤。”林婉无力的靠在顾曲怀中,颇为认真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不喜欢你,不想看到你,觉得你很讨厌,明白了吗?说真的,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自私更残忍的人,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有多远滚多远。”

女人决绝痛恨的表情让云天鹤彻底僵住,一时间忘记了反应,须臾,俊脸沉下,没再多好,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林婉也懒得再看他那令人生厌的背影,擦擦脸,向大伙傻乎乎的笑着:“瞧见没?都学着点,这叫演技,呵呵,睡觉了,晚安!”挥挥手,同样不回头的往卧房走,这次都不需要有人扶了,即便还是有些不稳,可目的地却很明确,没有磕着碰着。

望着她这样,顾曲垂直在身侧的拳头几乎捏碎,俊脸上的温文也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阴霾,林婉,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上只有我能给你幸福,太子妃之位也非你莫属。

不要再难过,一切都会再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等离开孚琅城,我们就会回到曾经那快快乐乐相依为命的日子。

很快便迎来了比武的日子,与多年前那次不一样,天残教与几个邪门教派都不准备搞突然袭击,而是正大光明来参加比武,来到城外时,林婉发现这一路上全是成群结队的各色高手,要么穿着服饰能证明各自身份,要么是旗帜图腾,一条长龙齐齐出发,因怕天残教途中大开杀戒,所以等各大门派到齐了才向山上擂台出发。

楚离枫和顾曲还有小石头都选择了骑马,是周盟主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而她们几个人坐在人家准备的马车里,浩浩荡荡,别提多壮观了。

无意中扫到最前方那群白影,自那夜醉酒后就再没见过云天鹤,这样挺好的,最好永远不再相见,也不后悔说了那些话,只是后悔打了他一个耳光,太没风度了,算了,谁让他自己那么不识趣?不过好在他这次是真明白了,这就好。

想起那晚就觉得暖心,还记得当时醉醺醺的回屋,往床上一趟,吓得儿子弹跳起,估计是以为有人要偷袭他,结果见她那鬼样,没有嫌弃满身的酒气,还帮她脱掉鞋袜,打来清水给她洗脚,擦脸,再脱掉外套,盖上被子,这才钻被窝里依偎她怀中软软糯糯的说:“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也不会离开你,不要再不开心,我看了难受。”

第一次,小石头第一次给她洗脚,擦得干干净净,更说什么不会嫌弃她,会难受,小小年纪,却已经会开导人了,是啊,她不能因为不爱她的人不开心,那只会让关心她的人更难过,不会了,再也不会让宝贝儿子难受了。

今日小石头穿着林婉给他新做的僧衣僧裤,崭新崭新的,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扛着伏龙棍,光一个发型林婉就折腾了一炷香时间,说怕比武时动作幅度大,会散乱,所以扎得很结识,卐字木簪如今就跟长在头发里一样坚固,米色腰带,黑色布鞋,配上神清气爽的自信表情,还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

即便还没露底,自天刀门的陆天池到来后,整个孚琅城都知道这次比武大会上,会有个不足六岁却有八重内力的孩子,当时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别说孩子,就是大人,如陆天池本人,也才八重内力,当然,为了争夺盟主之人的很多人都没当回事,哪怕内力没那孩子深厚,但毕竟是个孩子。

豆丁点大,能厉害到哪里去?武功比的可不光是内力,还有外家功夫,两者结合才行,一个少林寺的孩子,能学多少?因此没太在意。

另一边,同样是庞大的一个队伍,以黑色旗帜的天残教为主,每个弟子均是一身黑衣,倒不是所有弟子都有过来,大部分人都已经提前抵达山下,却不会跟着上山,那就真站不下了,几万人呢,只要有动静,才会打上山。

后面几波人也不是一身灰色就是一身紫色,靠服饰样式都能分辨敌我。

露天大轿红纱飘摇,兽皮毯上,男人还是那么随性所欲,这种时候都懒洋洋的半躺着,单手支撑侧脑,眸子半开,透着不耐,高挑顷长的身子随着轿子不断起伏,也不知怎么了,左弈现在并没当年赶往擂台时的兴奋冲动,甚至觉得很无趣,可又不得不去,因为让天残教成为天下第一大教派是他的责任,是他的梦想。

而且也这次也不是单纯的比武,还有个乐子可找,拿出盒子阴险笑出,云天鹤,真想看看你那一刻是什么表情。

无论用什么手段,这次他都必须打败他,会觉得无聊大概是知道最强敌手即将灭亡吧,以后啊,再没对手了,高处不胜寒,枭雄的孤独谁人能懂?

“进去!”

“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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