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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们的比赛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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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似乎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在叶母的无限催促下,叶音蕊背着装着苹果和梨子的书包踏上了前往凌轩中学的公交车。公交车上的人并不多,上车投币后的叶音蕊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坐下,将书包取下放在腿上,双手重叠搭在前排的椅子上,脑袋枕在手臂上,视线转向车外,看着从眼前掠过的风景,思绪再一次飘飞。

下了公交走在并不清净的小路之上,叶音蕊的身侧几乎都是凌轩中学高中部的学生,随着脚步声踏进校门,属于校园的热闹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冷清了一个礼拜的学校再次迎来满满的生气。

叶音蕊今天出门本就偏晚,进到宿舍时,距离晚自习上课已不到5分钟,宿舍的门也已经上了锁,拿出钥匙打开宿舍门,再打开柜子的门,将书包里的水果和柜子里的书交换了个位置,留了几个水果在书包,然后习惯性的上了锁后,叶音蕊才走出宿舍向着教学楼快速走去。

几枚水果还要锁在柜子里,往小了说,那是小气,怕别人吃,往大了说,却是对周边环境缺乏信任的一种表现。其实,叶音蕊在乎的并不是几枚水果,而是态度。

那是去年初入校第一次带水果的经历,而那一次的经历导致了叶音蕊一直以来都有着锁柜子的习惯。说起来,也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叶音蕊而言,也真真算是刷新了一回认识。

记得那一周,因为放假导致叶音蕊带的水果有所剩余,因着心里的排斥加上水果所剩不多并不能均分给大家,叶音蕊将水果留在了柜子里,打算下周来了再吃,这样下周也可以不用带或者少带一些水果了。谁知回家一趟后再次回到学校,结束晚自习回到宿舍想要和表妹一起吃水果时,打开柜子的瞬间,却发现柜子里的四、五个水果不翼而飞。

“你们谁见到我柜子里的水果了?”带着疑问,叶音蕊在宿舍其他几个人都回来的时候问道,宿舍总共就八个人,除了叶音蕊和表妹林姚,还有六个。然而一问之下,竟是舍友不问自取,出口的答案竟也是:“你自己不吃,我就拿来吃了。”

“那我也没说让你拿了吃呀。”那一刻,叶音蕊是很生气也很不理解的。不问自取是为偷。一个晚自习的时间,都没说,等到被发现了,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况且两人之间又不是关系好到东西可以随便拿的地步,怎么还好意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呢。

叶音蕊的生活中,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做错了事的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道歉和补救么?难道成绩不好就意味着素质也差么?

一个宿舍的,不可能为了几个水果而吵起来,面对舍友的行为,叶音蕊此时能做的就是防范着下一件相同的事发生。水果一事自是就此不了了之,但叶音蕊却自此养成了出门即锁柜子的习惯。与其再次为了这样的事生气,不若断绝发生的可能。

叶音蕊对于很多东西都喜欢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吃的,够分的情况下,叶音蕊也会拿出来分着吃,所谓见者有份。不够的情况下,就自己解决,或者人少的时候再解决了,谁叫有句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呢。然而,在叶音蕊的世界里,愿意分享不代表着可以不经同意擅自取用,代替别人做决定。说句不好听的,今天可以不经你同意吃了你的水果,明天是不是就可以不经你的同意把你在乎的东西据为己有。

锁柜子的习惯随着叶音蕊与周边人相处的时间而改变,从陌生到熟悉,从封闭起来到说出你自己拿就是了。取得叶音蕊的信任,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故而叶音蕊那每到一个新环境上锁的习惯,怕也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与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不如一开始就解决掉可能造成麻烦的诱因好了。

晚自习依旧热闹,踏着点进教室的叶音蕊几乎是迎着满室目光向着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走去,原因无他,叶音蕊的身后站着本班的班主任任文雪老师。

任老师进教室后直奔讲台旁的椅子,而叶音蕊则是直奔教室的最后一排座位。快速走回座位的叶音蕊悄悄地松了口气,和同桌打了个招呼后,赶紧从书包里翻出课本。因着初中时丢失过数学书的缘故,叶音蕊每到周五下午都会把抽屉里所有的课本搬回宿舍柜子里锁上,到了周日下午再装进书包背回教室。颇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

而这个小习惯一直维持到高三全面复习之际,一个同学口中冒了一句:“每次背这么重的书,个子都被压矮了。”

叶音蕊的个子自从高一冒了点后就一直没变,明明高三了,不管是个子还是容貌却依旧和高一差不多,几乎没有变化,就像是没有这三年的存在一样。

从书包里随手抽出的是数学书,想了想明天的早自习是语文,郎雅老师要抽背课文,叶音蕊又将语文书抽出来,将数学书放进抽屉,然后再将书包里的其他书一起推进了抽屉里,原本空荡荡的抽屉立刻被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