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甲弹！”巴达霍夫继续喊道。
他知道，己方剩余的时间已经是用秒来计算的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要尽可能地多发射炮弹，打击敌人，哪怕是打不透，也要打坏他们的外部设备，也要向他们倾泻己方的炮弹！
装填手也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继续装填炮弹，同时，巴达霍夫用手摇动转轮，开始新的瞄准。
只可惜，他们的速度太慢了，在训练娴熟的德国坦克兵面前，他们只有一次开火的机会！
“轰！”兹威迪中尉的坦克，第二枚炮弹又射出去了，这次，他的炮长瞄得稍稍靠上一些。
88毫米的钝头穿甲弹，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多普勒的啸叫，接着，就打在了上面的炮塔上。
炮塔前面的装甲，猛地变弯，出现了一个大洞，接着，炮塔的后面，也裂开了一个大窟窿。
这枚钝头穿甲弹，将整个炮塔贯穿了！
当它出来的时候，还有很大的速度，继续向前飞，同时，在它的带动下，整个炮塔都跟着掉落到了后面，露出来了这辆N1坦克的炮塔内部。
里面一片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当炮弹穿进去的时候，是带着大量的碎片的，这些碎片将里面的三个人，全部变成了碎肉。
它没有爆炸。
前面的发动机舱稀巴烂，上面的炮塔飞开，变成了敞篷的拖拉机，它就这样静静地呆在战场上，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绕过去，我们打对方的侧面！”另一辆N1坦克上，别连科大声地喊道。
那些冲上来的坦克，太强悍了，他们根本就无法从正面对抗，所以，也只能是绕到侧面去，才可能击毁对方。
别无选择！
驾驶员特洛伊维奇推动操作杆，拖拉机前面的发动机冒出一股黑烟，开始向下冲去。
“左转，转到左边去。”别连科喊道。
特洛伊维奇拉动左边的操作杆，想要让拖拉机向左转向，但是没想到，当他拉动了之后，拖拉机反而向右转向了！
“反方向操作，你这个笨蛋，你不是说你以前在农场里操作过拖拉机吗？”别连科大声地咒骂道。
履带式拖拉机的转向是复杂的，具体来说，那一边转向，就拉哪一边的操作杆，让这边的履带停止转动，另一边继续走，就转过来了。
但是，如果下坡的时候，拉哪一边，虽然动力切除了，但是因为下坡，反而转的快了，就向相反的方向转了。
特洛伊维奇很想说，我没有开过山路！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说，他松开操作杆，同时拉另一边的，结果，用力过猛。
脚下面的地面，就这样突然地翻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