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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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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警说完之后,便走到门口,乔桥看了他一眼,见花房外又来了个狱警,他也没在意,走到架子前去拿浇花施肥的工具了。

  等乔桥拿完东西,回过身,就看到武成站在自己身后。

  乔桥一愣,往武成后头看了看,没有一个人,他便问道:“武成?怎么是你?那个带我过来的狱警呢?”

  武成朝他笑了笑,“带你过来的那位突然闹肚子了,我正好路过,就帮他看着。”

  乔桥点了点头,他左手拿着浇花的水壶,右手拿着铲子,武成帮他把水壶拿了下来,轻声道:“我帮你去倒水吧,早点做完,你早点回去休息。”

  乔桥道了谢,武成朝他摆摆手,乔桥一直觉得武成这人挺好的。

  虽然他是犯人,武成是狱警,但武成没架子,只不过经过上次那番话后,两个人应该算是不欢而散,之后武成就没和他说过话。

  武成倒了水回来,乔桥正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松土,武成站在他身后,手里提着浇水壶,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乔桥,目光从他的后脑勺一点点移下,最后落在了乔桥的后腰上。

  “你过来了啊,来,把水壶给我。”乔桥转过身,笑盈盈的看着武成,他伸出手,武成愣了愣,把水壶递给了他,乔桥接过浇水壶,往花盆里倒了些水。

  武成看着他的动作,便在乔桥身旁蹲下,他拿了一瓶水给乔桥,“累不累,喝口水吧。”

  乔桥接过水,盖子是打开的,他的确是渴了,喝了好几口。

  武成接过瓶子,拧上盖子,他看着乔桥铲土的动作,沉默了几秒,他低声说道:“昨天,幸新的探视取消了。”

  乔桥铲土的动作一滞,他看向武成,“怎么会呢?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我和你说过,幸华病重,幸新的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

  乔桥听着他的话,眉头渐渐皱起,他听不惯武成话里那幸灾乐祸的语气。

  “幸新不会有事的。”乔桥把铲子戳进土里,执拗道。

  武成冷着声音说道:“他是杀人犯,安银村二十六个人都是他杀的。”

  乔桥没有说话,他有想过这么问题,可是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把幸新和那个杀了二十六个人的命案凶手连在一起,他甚至在猜测,也许这个案件根本不是幸新做的,他被人陷害了。

  “还有我父母,也是他杀的,当时他们就在安银村,我接到过他们的求救电话,只是短短几秒,我妈对我说,有人在追她。”

  武成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颤抖,他突然激动地抓住立在土里的铲子,他紧紧的捏住铲柄,乔桥没有想到武成的父母竟然会是被害者,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无措道:“他们……你父母……”

  “他们被人砍杀,每个人的胸口足足被刺了二十刀,发现尸体的时候,杀死他们的刀具还留在身上,后来化验出来,刀柄上沾满了幸新的指纹。”

  乔桥沉默,武成冷笑,“这样,你还觉得,他不会有事吗?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可他……却从死刑变成了两年死缓,而现在两年就快到了,要是幸华还活着,他也许还有机会变成无期,但幸华快死了,幸新也活不了多久了。”

  乔桥想到幸新之前和他说的话,他说他是死刑犯。

  在说这句时,幸新的眼睛里是没有未来的。

  武成兴奋的笑着,乔桥厌恶的撇开脸,他站了起来,就听武成缓缓停下笑声,他喘了两口气,对乔桥说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幸新,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吧,这几个月里我来照顾你,出狱了就和我在一起。”

  乔桥的身体一顿,他侧过头,目光低垂,居高临下的看着武成,他的眼里闪过蔑视的神色,翘起嘴角,不屑道:“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武成听了倒是不恼,他撑着膝盖慢吞吞站起来,他比乔桥高了半头,垂下眼兴味的看着乔桥,他说:“我知道你在外头是做什么的?不就是扮女人骗男人吗?骗都骗了,难道就没做全套?”

  他说着,拽住乔桥的手腕,身体贴了上去,“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你,等你出狱了,我来养你。”

  这种话乔桥听多了,扮女人的时候,那些想和他来一次一夜情的男人都是这么甜言蜜语和他讲的,如今到了监狱里,竟然还能听到差不多的话,乔桥心下觉得好笑。

  他漫不经心的瞧着武成,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嘲讽道:“还是别了,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也配和我在一起。”

  武成捏着乔桥的手一顿,他沉下眉,低声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本来就没脸没皮。”乔桥猛地甩开武成的手臂,身体往后退一步,踉跄着堪堪站稳,武成垂下手,冷冷的看着他。

  乔桥眯起眼,视线落在武成捏着的水瓶上,“水里你放了什么?”

  “让你乖乖听话的小玩意儿。”武成晃了晃水瓶,拧开盖子,把里头的水浇在了花苗上,“看来是效果出来了。”

  他把空了的瓶子丢在地上,一步步走向乔桥,乔桥皱着眉,突然觉得胸口很闷,他深吸一口气,拽着衣领,往花房门口走去。

  他走得很慢,身体在逐渐变得燥热和沉重,晕厥感渐渐蹿了上来,还没走到门口,肩膀被一只手钳住,他的后肩本来就有伤,后肩一疼,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他没有回头,挥着手朝武成打去,武成从后面用手臂横住乔桥的脖子,乔桥使劲挣扎,却没有用。

  原本灵敏的身体在此刻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他只是稍微用力挣动了两下,便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他软着身体倒了下来,任由武成拖着他的身体,走进了花房深处。

  吴刚做完活后,等着和乔桥汇合,却等了许久,都没见乔桥从花房那头走来,他觉得有些奇怪,想过去看看,但被边上的狱警给叫住了,“那边的快跟上,别瞎跑。”

  吴刚抿着嘴,又看了眼花房那条路,雪路上还残留着去时的脚印,狱警见吴刚不动,操着警棍走了过来,推搡了一把,“在看什么呢?快点走。”

  吴刚却还是没动,他有些焦急,看着狱警急切道:“警官,我有个朋友他刚才去花房劳作了,但应该是到了规定时间下班,可他却还没出来,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我不放心。”

  “废话什么?又不是在外劳务,花房这么简单的工作,还能有事。”狱警皱着眉用棍子轻敲了一下吴刚的后背,“快走吧,耽误人的东西。”

  吴刚反手握住警棍,他力气很大,那狱警竟然想抽也抽不动,他往前两步,低头俯视狱警,“我说了,我要去看看,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身体颤栗,狱警嗅到淡淡焦味,看着他握着带电棒的手,竟然还不撒开。

  D区的犯人从另一侧缓缓走来,他们刚刚从图书馆出来,幸新走在中间,阿段跟在幸新身后。

  吴刚这地方是一个交汇口,幸新他们从吴刚身边擦肩而过时,吴刚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终于松开手,半跪着倒在地上,他的身体起伏,大口喘气,幸新从他身边走过,没走两步,突然停下。

  阿段诧异的看着老大重新走了回去,站在那个大个子面前,幸新低头看着吴刚,问道:“乔桥在哪里?”

  吴刚大喘一口气,弓着背咳嗽,幸新耐心等着,吴刚缓过来,他指着花房位置,“乔桥可能出事了,他去花房做事,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想去找他,可……”

  吴刚的话还未说完,幸新已经朝花房走去,阿段在后面叫着“老大,等等我啊!”,也紧跟着跑了过去,几个狱警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留下一个,另外的也一起跟了过去。

  沿着小路走去,积雪半化,却还剩有走过的痕迹,幸新走到花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花房里的气温比外头高了许多,植物堆簇在一起,一下子那么多人一起进来,玻璃房里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幸新沉着眉,朝里面走去,突然他的脚步一顿,他缓缓站定,抬起头看向透着微弱光芒的枝叶缝隙。

  乔桥在哭,哭声轻微孱弱,可幸新却能听到。

  幸新循着声源,快步走去,脚踩进泥土里,走进几簇绿叶植物后,他停下了脚步。

  树叶遮住了视线,幸新伸手拨开枝叶杆子,待看到眼前景象后,目光猛地一戾,阿段紧跟而到,看到后,也是一愣。

  而在阿段还未反应过来时,幸新已经来到了武成身后,悄无声息,就连武成自己都未发现。

  武成趴在乔桥身上,裤子只脱下一半,乔桥一直在挣扎,武成进不去,十分恼火,用手打了他,他此刻身上的衣服被撕开大半,脸上和身体上全都是淤痕,

  幸新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拽住武成的头发,武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被迫停下,抬起头看到了幸新冷到极致的脸。

  武成看到是幸新竟也不害怕,他眉头舒展,牵起一抹笑,他说:“你看啊,我把你的人给弄坏了。”

  幸新的目光落在乔桥满是泪痕的脸上,乔桥总是在笑,可此刻却哭了,幸新看着那样的乔桥,只觉得无所适从。

  而此刻武成却还像只苍蝇似得,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昨日探视不得,今日乔桥的事情,让他的心情降到极点,他的脸上流露出怒意,眉头紧锁。

  幸新转过头,看着武成,突然伸手,锁住武成的喉咙,把他从乔桥身上一把拽开,他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武成的身体在他的钳制下,竟然丝毫不能动弹,武成跪在泥土地上,双膝重重的压着。

  幸新抬起手,一拳落在武成右脸,武成的头歪向一边,耳朵只能听到嗡嗡响声,他吐出一口血水,还想说话,左脸也挨了一拳。

  幸新眯起眼看着武成,武成两颊麻木,他动了动嘴唇,微微抬起头,看着幸新,他带着笑意,轻声呢喃道:“你杀了我啊。”

  杀了我,你就绝对会被死刑处决。

  幸新抬起右手,掌间滑落一枚小刀,夹在指间,下一秒抵在了武成的脖子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口划开武成的脖子,留下一条血红色的细痕。

  武成只觉得喉咙上一凉,下一秒,鲜血涌出,可那还不至于死,他伸出手捂住脖子,抬起头睁大眼看着幸新,幸新冷淡的看着他,收回小刀,他说:“我不杀你。”

  狱警随后而来,幸新脱去外套,盖在乔桥身上,他把乔桥从泥地里横腰抱起,乔桥的手脚冰凉,身体随着幸新接近,猛地一抖,察觉到是他后,又缓缓放松了下来。

  他模糊不清的看着幸新,蜷缩成团,靠在幸新怀里,他带着哭腔,唤着幸新的名字。

  幸新抱紧了他,他压低声音,“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

  攻还软吗?